高俅,急匆匆进宫,来见赵官家。
听到高俅汇报完外面的传言,赵官家气得脸色铁青“高俅,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高俅唯唯诺诺“官家,是老臣办事不利,有损官家天颜。可若不尽快平息,怕是那些人会越传越离谱。”
赵官家一拍龙案“你说,要怎么办?”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田地,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高俅面露狠色“柴进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哪怕外面闹得再凶,又无证据,过段时间自然就没人再管了!”
“混账!”赵官家抓起龙案上的茶杯,朝高俅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落在旁边地面,摔得粉碎。
赵官家咬牙切齿道“柴进乃是大周皇室后裔,为了保你,你抓也就算了,却还想要他性命!难道你真觉得,朕舍不得杀你,便有恃无恐不成?”
到了这个时候,官家还装出一副维护自己的模样。
高俅心中冷笑,戏却还是要做足,给他留下十足的颜面。
顿时装出一副吓得手足无措的模样,伏在地上不停磕头。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就在赵官家准备装出无奈,让他自己斟酌处理的时候,高俅又开口了“官家,老臣还有一计,不但不用杀柴进,还可以保证他不会再来告御状。”
赵官家眉头一挑,怒道“说!”
高俅挣扎良久,才讪讪道“只是这法子,有些太损柴进皇室后裔的尊严……”
赵官家脸色一沉“那你就等着,用你的脑袋去填他的尊严吧!”
高俅大惊,趴在地上又不停磕头,急切道“老臣并未将人带进府里,而是放在了鬼樊楼,谁也不确定是老臣绑了他。”
“若是柴进在鬼樊楼受辱,为了脸面,必然不敢声张。”
“到时候,我们假装将他救出,顺便对鬼樊楼进行大清洗,柴进就不会疑心。”
“鬼樊楼乃是京城毒瘤,百姓早就对之深恶痛绝。官家若是下旨清洗鬼樊楼,必然会受到百姓拥护,更会称颂官家乃一代明君。”
“若是这个时候,柴进在鬼樊楼受辱的事情传播出去,必然就会有人猜测,官家清洗鬼樊楼,可能是为了维护柴家颜面,为柴进报仇……”
高俅将跟刘元方商定好的,如同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赵官家,没有说话。
御书房内,变得极为安静。
赵官家眯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仍在不停磕头的高俅,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好了,快起来吧!高二,这次可别再出岔子了,不然朕也救不住你!”
高二!
听到这一声,高俅顿时泪如雨下,心中五味杂陈。
在端王府当亲兵,跟随官家蹴鞠的时候,官家就是这么叫他的。
多少年,都没这么叫过了!
若不是知道官家的性子,他甚至有些错觉,是不是自己揣摩错了心思,官家是真在为自己着想。
赵官家摆了摆手,高俅从御书房中退了出来。
……
夜幕降临,燕青带着孙安和李懹,来到醉月楼前。
抬头看去,巍峨耸立。
飞檐斗拱层层叠叠,恍若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
朱红色的楼身鲜艳夺目,与金黄的琉璃瓦相互映衬,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楼前,已经掌起数排红灯笼,开始忙碌起来。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燕青的能力,有目共睹。
虽然,少不了杨哲不惜重金的支持。
可原本计划半年,只是让他在汴梁站稳脚跟。
三个月不到,他就让醉月楼,成为汴梁城家喻户晓的存在,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多的谈资。
醉月楼,虽然比不上樊楼的奢华,也比不上老牌醇香阁的人气。
可如今,绝对也算得上是,汴梁城中前几名的存在。
燕青化名的掌柜卿严,更是成为汴梁城中,传奇般的人物。
开设青楼,能够得到樊楼的认可和支持。
甚至,还可以跟樊楼里的花魁,成了结义姐弟。
在整个汴梁城,怕也是独一份。
如果说,走樊楼李师师的路线,是当初杨哲给他的建议。
那么结交到九皇子,投资九皇子,就不得不说明,燕青有着敏锐独到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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