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赵卫国和唐莲两人,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赵父等人面前,赵卫国还格外多了半张肿胀的右脸。
赵父赵母用揶揄的眼光,不断在小两口身上扫视,最后都化作了叹气声,及至赵卫国抱着妹妹发呆的间隙,赵父靠近好大儿,小声说道:“卫国,食髓知味,也要懂得节制才行,多了容易身子虚,小心上班的时候没力气,耽误了工作可不行的。”
赵卫国还在那龇牙咧嘴地忍着疼痛,忽地听着这话,眼珠子差点翻白就恢复不过来,心中有苦难言,总不能说是害怕被家暴睡不着吧?
“爹,么得四,牙疼sei鄂着(没得事,牙疼睡不着)。”
因为嘴巴张合闭齿都会牵扯伤口,说话含糊不清,干脆懒得解释了,反正我们扯证了的,随便你们怎么想,只要不去挂牌游街就行。
赵父也是要脸的,或者他没皮没脸只针对特殊人,断不可能与儿子多说床幔之事,也就听之任之了。
婆媳之间倒是要放得开一点,便宜后妈把米淘进锅,打发几个小的去小桌子上等着,便小心翼翼走到灶头下,蹲在唐莲身边说道:“莲儿,有个事情,娘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下。”
“娘,什么事情?”
“就是你们床第之间,还是要克制一点,就算难以自禁,也要把握好时间,总要留够睡觉的。”
唐莲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地说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因为其他事情,失眠了。”
随后,唐莲一口气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担忧地问道:“娘,我有点儿害怕,刚嫁进来的时候,刘光福兄弟混是混了点儿,但好歹也知道动脑子,可是被傻柱传染后,那俩家伙也变傻了,一天天嘴上全是混账话,跟着傻柱耀武扬威,还动不动就设置机关坑害刘师傅两口子,已经沦为傻柱传人了,名声臭了一地。”
“娘,我们命苦,要是哥哥也变成傻子了,我们可咋过啊!”
说着,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王英紧张地看了下小板凳上的赵卫国:眼神迷离、嘴巴大张,右手还时不时摸下右脸,痛得不断嘶气,那行为作风,都快赶上隔壁院的二傻子了。
毕竟,谁家正常人会不断去触碰伤口的?
赵卫国:上辈子在工地上碰到个二逼,手掌缝了二十多针,后来无聊的时候自己把线拆了,在医院多呆了一个星期,关键这货还是分包的老板,你还觉得他傻么?
正所谓情绪会传染,王英也忧心忡忡起来,却还要安慰刚进门的儿媳妇:“莲儿,放宽心,都已经嫁了,只能照顾着点呗!”
“哎,娘,我当初以为,能嫁给城里人,让弟弟有口吃的,我就满足了。”唐莲说到伤心处,也没注意灶膛里的火已经熄了,哀怨地说道:
“后来才发现,哥哥对我是极好的,我还暗自庆幸遇到了好人,得到工作和城市户口的时候,我可真的开心坏了。可是如今想想,我哪里是命好哇,简直就是灾星!”
“小时候爹爹不爱、娘亲不疼,好不容易年长,娘亲又去世了,邻里等着吃绝户,把最后的口粮都抢走了;好不容易逃难到四九城,离家十年的爹爹,借口出差,让警卫就把我们姐弟给打发了。”
“安定日子才过了几天,当家的又傻了。”
“娘,您说我是不是跟当家的离婚,保他平安?”
王英有点意动,主要是文化程度不高,很是信这些神鬼之论。
再一想想,把儿媳妇扫地出门,万一好大儿还好不了呢?那不亏大了嘛:有儿媳妇在,好歹可以帮帮忙,多一个人照顾好大儿更好不是?
“莲儿,别多心,咱们都要好好的,好好地照顾当家的。”
“你是我和卫国一起挑的儿媳,算是明媒正娶的,都被老爷子给入了族谱的,才不会让你扫地出门呢。”
“娘~”
“莲儿~”
说着,两人干脆抱头痛哭,直把赵卫国父子看得目瞪口呆,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思:傻柱又欺负你媳妇了。
这般想着,赵父二人也顾不得修身养气了,一个拎着棍子,一个拎着板凳,怒气冲冲出去了。
王英婆媳也没注意到,直到院中传来赵父气急败坏的声音:“傻柱,滚出来!”
婆媳二人立即松开,想都没想便是拎着身边的物品出去助阵了。
这段时间,老赵家的爷们儿隔个一两天,就会和傻柱冲突一次,虽然都没打起来,可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