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石掌柜心中暗自思索。他们刚听说刘家对司马尚有救命之恩,如今刘家和侯爷扯上了关系,这可不能轻视。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道中,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少一个敌人就少一堵墙。他们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定要和刘家交好,多个照应总归是好的。
走进酒楼,一楼的散厅之中,摆放着众多桌椅,那暗红色的布匹将桌椅包裹,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风格,与晋朝酒楼的传统样式截然不同。
众人踏上楼梯,眼中满是惊奇之色。那混凝土的楼梯是他们前所未见的,楼梯上的木制扶手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处线条都流淌着细腻的工艺,仿佛在诉说着建造者的用心。
一路来到四楼,刘正轩领着众人进入一间包厢。抬头望去,上方赫然刻着 “冬梅傲霜厅” 几个大字。走进包厢,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木刻画面,那是在冬天萧条的季节里,一处悬崖之上,梅花傲然绽放。那梅花的姿态栩栩如生,似乎能让人感受到它在严寒中不屈的精神。在右边,刻着一首
《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
贺渊甫见此,不禁赞叹道:“好诗!” 县令也随之喝彩:“不错。”
包厢内,一张圆桌摆在中央,圆桌上放置着稍小一些的圆盘,轻轻一碰,圆盘便能灵活转动。外圈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碗筷酒杯。椅子的靠背和座垫都包裹着暗红色的布匹,坐上去柔软舒适。在门口靠墙的位置,摆放着转角的木制沙发,还有两张单人沙发分布在两边。刘为宗有条不紊地给县令和贺渊甫、司马尚安排好座位,其他人也依次坐定。
此时,身着旗袍的绣娘袅袅娜娜地走进来,她们的动作优雅,为众人沏茶。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包厢之中。
贺渊甫好奇地问道:“这墙上的诗文是何人所作?”
刘为宗笑着回答道:“是小儿正轩所做。这酒楼每个包间都有着不同的风格,也都有独特的题词。”
贺渊甫听了,心中跃跃欲试,若不是其他包厢已有客人,他真想立刻去每个包间都参观一番。
不一会儿,穿着旗袍的绣娘们端上了丰盛的菜肴,那些菜肴与楼外悬挂着的图案毫无二致。在开席之前,刘正轩引领着县令、贺渊甫等人前往洗手间洗手。那现代风格的洗手池以及自动冲水的厕所,再次让他们大开眼界。
众人洗手归来,正式开始用餐。县令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不禁感叹道:“此等佳肴,实乃人间美味。”
贺渊甫也点头称赞,对菜肴的精致赞不绝口。刘正轩热情地为大家介绍着每一道菜的特色,从食材的选取到烹饪的技巧,都详细地讲解着。
随着宴席的进行,气氛越来越融洽。县令与贺渊甫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谈到天下大事。刘正轩在一旁适时地加入话题,展现出了他的博学与睿智。司马尚想着侯爷交代的事情,偶尔附和着。其他人也都沉浸在这愉快的氛围之中,享受着美食与欢乐的时光。
在这 “冬梅傲霜厅” 中,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木刻的梅花、墙上的诗文、精致的菜肴以及众人的欢声笑语,共同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面。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宴席,更是一次文化与美食的交融,一次心灵与情感的交流。
张会兰带着老鸨、苏婉清以及一干打手,缓缓走上了酒楼四楼。在一间包厢前,他们停下了脚步,那门楣上写着 “天山行军馆” 几个大字,带着一种古朴与神秘。
众人走进包厢,大厅的墙壁上一幅图案立刻吸引了他们的目光。连绵的天山山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那皑皑白雪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寒风似乎正从那画面中呼啸而出,整个天地一片萧索,不见丝毫春花烂漫,唯有严寒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画面的核心位置,一位将军身姿笔挺,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矗立其间。他的手稳稳地扶在腰间所悬挂的宝剑之上,脚下是已然毫无生机的楼兰敌寇。他的目光坚毅无比,仿若钢铁,穿透了层层风雪,直直地朝着楼兰所处的远方望去,仿佛在那目光的尽头之处,便是他即将奔赴的战场。而在他的身侧,一位同伴正悠然地吹奏着笛子,那悠悠的笛声于这冰天雪地之中显得格外空灵清越。
右边还镌刻着一首《塞下曲》。苏婉清凝视着那诗句,内心泛起层层涟漪。她暗自思量着:“这莫不是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