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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单向玻璃外不断有来往脚步声,陆时砚放开江锦,拇指按了一下江锦湿润的双唇调侃道:“要像这样亲,江锦。”
&esp;&esp;江锦羞愧难当地下了车,逃走了。
&esp;&esp;江小小正蹂躏一只不知从哪翻出来的毛线玩偶 ,听见开门声,此猫爷才善罢甘休地放过被蹂躏不成模样的玩偶,摇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走到江锦面前。
&esp;&esp;两只爪子搭在江锦腿上,十分乖觉地“喵”了几声。
&esp;&esp;它一般饿了才会和铲屎官示好。
&esp;&esp;江锦弯下腰抱起江小小团在怀里顺毛道:“有人嫌弃你重,我是不是该给你减肥了。”
&esp;&esp;猫爷抗议地“喵”了几声,蹭了蹭江锦的手腕。
&esp;&esp;江锦放下猫准备去洗个温水澡,从车里逃出来吹了一路的冷风,到目前为止人还没有缓转过来。
&esp;&esp;花洒温热的水流顺着四肢百骸顷泻而下,水汽氤氲,直到整个身子洗得发软。
&esp;&esp;江锦在水流窒息中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跟陆时砚道个晚安。
&esp;&esp;他胡乱套了件衣服从阳台望下去,迈巴赫已经不见踪影。
&esp;&esp;今晚没有睡意,抱着吉他弹完一首曲子,似乎依旧没什么困意。
&esp;&esp;江锦放下吉他,走到画板前拿起炭笔在素描纸上勾勒出一截线条,然后是轮廓,最后是五官。
&esp;&esp;画中描摹的正是陆时砚。
&esp;&esp;江锦画了太多的陆时砚,凝重的,沉默的,认真工作的,闭上眼睛假寐的,甚至偶尔揶揄人的……对于陆时砚的一切似乎已经成为肌肉记忆。
&esp;&esp;闭着眼睛他都能画出来。
&esp;&esp; 告白
&esp;&esp;见人进来陆时宴会眼皮也没撩一下地问:“有事?”
&esp;&esp;有一瞬间,江锦觉得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可他身边再没别的陆先生了。
&esp;&esp;对方没吭声,陆时砚向后一靠掀起眼皮看着江锦等着他开口。
&esp;&esp;江锦想打退堂鼓,但人已经来了。
&esp;&esp;迎上陆时砚的目光江锦说:“这两天有位陆先生总是送花过来。”
&esp;&esp;“哦?”陆时砚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哪位陆先生。”
&esp;&esp;“……”
&esp;&esp;江锦一时哑口。
&esp;&esp;陆时砚把玩着手里的积家漫不经心道:“那晚在酒吧听你朋友说,你一直暗恋一位陆先生六年,该不会是这个陆先生吧。”
&esp;&esp;“如果真的是他,那恭喜你啊,江锦,你达成所愿了。”
&esp;&esp;江锦没料到陆总居然还记着这件事,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世界上他喜欢的那个陆先生明明就在他眼前。
&esp;&esp;“怎么会”江锦喃喃道。
&esp;&esp;见人皱着眉不知所措,陆时砚突然又心软起来。
&esp;&esp;没人知道他心里的醋意有多大。
&esp;&esp;江锦的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人,那他又算什么呢?还是那晚他把他错当成了他。
&esp;&esp;陆时砚掐灭这让他肝肠寸断的想法,心里亦是五内俱焚。
&esp;&esp;他松了松领带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一扇小窗透了会儿气。
&esp;&esp;身后有脚步声走近,陆时砚听到江锦站在身后,缓了缓说:“抱歉,是我误会了,我以为那些花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