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余新荷看向了周其均:“我怎么记得,有人之前还拒绝,说不喜欢呢。”
&esp;&esp;周其均是一时冲动下推回了红包。
&esp;&esp;事实上,他也没想清楚,他想做什么。
&esp;&esp;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现在也是。”
&esp;&esp;老周总听了很满意:“不喜欢好,她伊公没话说,她伊爸不行。”
&esp;&esp;他在得到余新荷的白眼后,又勉强改口:“那有时间请她上门,我看看几分孝顺?”
&esp;&esp;“周其均不会说话是学你的?”
&esp;&esp;年夜饭之后,一家人没看春晚。
&esp;&esp;余新荷打开电视,播放了一小段录像,是好几年前的某次董事会议录像,被剪辑过了,就那么一段视频,重复地播放。
&esp;&esp;安静的客厅里循环着周品权的吼声:“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esp;&esp;视频里挨骂的人就是周其均,坐在周其均身边的人是周其廷,他被冗长的会议搞得昏昏欲睡,倏地听到伊爸的怒吼,如同被电击一般,抖了下,坐直身体,会议室的其他董事尴尬得低头面面相觑。
&esp;&esp;时过境迁,周其均和周其廷都看着这个魔怔的视频忍不住发笑。
&esp;&esp;余新荷说:“真威风呢。”
&esp;&esp;周品权回:“周其均犯错了,我还不能骂呢?我对谁都一个态度,是我仔,更该骂!”
&esp;&esp;余新荷:“行,你是一家之主,你是国王,你统治地位高高在上,你就是真正的华人大亨。”
&esp;&esp;周品权没再回。
&esp;&esp;他早跟余新荷说过了,对周其均越小心,他就越记得他不是亲生的。
&esp;&esp;但周品权也不是很想掺和这事,又不是他想领养的,他不欠周其均的,他只管周其廷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本事。
&esp;&esp;所以,周其均离开东环,他并不在意。
&esp;&esp;不过,周品权现在有点想上楼去书房了,他觉得他老婆刚刚说的几个词还不错,要记录下来——我妻子总怪我放权太晚,我两个儿子对我的统治地位心有余悸,他们不知道慈父的心。
&esp;&esp;他谁都没告诉,他正打算出一本亲笔自传,回首他的辉煌往事。
&esp;&esp;……
&esp;&esp;林家的客厅里播放的是猴年春晚,林清耀正在看林颂写的工作总结,这是他之前提出的要求。
&esp;&esp;他讥讽:“拉投资,你拉来了吗?”
&esp;&esp;林颂回:“拉来了,我把房子抵押了,不是拉来了钱吗?”
&esp;&esp;“那是我的房子。”
&esp;&esp;“是你霸占的我的房子,伊公去世的时候,他名下那么多财产,怎么到你名下的?”
&esp;&esp;林清耀拽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是替你保管的。”
&esp;&esp;“替我保管,就该登记在我名下。”
&esp;&esp;他充耳不闻,继续看那份总结:“精简人员结构,就你做的那些裁员?”
&esp;&esp;林颂回:“我也可以不给任何赔偿,直接赶他们走,反正劳动仲裁打个几年,船厂拖得起,也不怕,那船工呢?”
&esp;&esp;“你等着,他们会有新的招等着你。”林清耀讲风凉话,但也是实话。
&esp;&esp;林颂说:“来呗。”
&esp;&esp;林清耀脸上露出了丁点笑意,接着点评:“参观工厂,管理制度章程,这两个打个八十分吧,调整船厂结构,改变定位——转型修船,策略可以,具体等年后实施了我再评价,学习管理课程,轮岗涂装、切割、质量检验、管理、舾装等技术部门……重组核心管理层,你指的是你招来的那几人?”
&esp;&esp;“嗯哼。这半年,主要是福兴遗留问题太多,消除历史包袱,才能轻装上阵。”
&esp;&esp;林清耀听出她的内涵,也嫌弃她:“你还写你卖了两艘被弃旧船,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