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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看在心里,所以这些年从没接受过江浣买的任何东西。
他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就这,一次,你就收下,收下吧。”
“你买这玩意儿,你妈妈知道吗?”爷爷又问了一次。
江浣使劲摇头,“不,不知道,我都,很小心,藏着的。”
程景野站在旁边,没说话也没动作。他不准备插进去给江浣说点好话,毕竟这是爷孙俩自己的事。
而且他觉得,凭这对爷孙的感情,自己也能解决。
所以或多或少的,他站在这里也有些多余。只不过程景野很好奇也很新奇,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亲人关系。
他自己的家庭,亦或者他曾经做新闻接触的家庭,总是矛盾和苦难更多。
即使江浣如今是广义上的,“苦难”的代名词,但程景野却从他身上,品味到了一丝幸福。
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时候,爷孙俩终于解决了矛盾,江浣跑过来,眼角都还是红的。
“帮我,把冰柜,搬进去。”江浣说。
程景野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你现在使唤我,是不是越来越顺手了?”
“谁让你,”江浣小声嘟囔,“见死不救。”
冰柜下面有专门的滑轮,移进房子里并不难。爷爷把他就放在堂屋里,等插上电把食材都放进里面后,满意地笑了笑,“不错,方便。”
“我就说,这个,很好的。”江浣终于笑了笑,有些骄傲地说,“这个还是,他帮我,选的。”
“是吗?”爷爷看向程景野,终于开始正式思索这个人。
眼前的年轻人明显就不是本地人,甚至不像是线程里来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有些纳闷,江浣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见他打量自己,程景野也不畏缩,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爷爷好,我叫程景野,是这儿新调进来的记者。”
“记者?”爷爷有些惊讶,“这地儿还能有记者。”
“嗯,”程景野顺势说下去,“来这里其实也有一个小的请求。”
爷爷歪过头,叉着腰问道:“什么?”
莫名其妙的,江浣好像知道了程景野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对方说道:“我想在这儿,拍舞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