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庆生会回到家已是深夜,他坐在客厅等我,还穿着演讲时的黑色正装。
&esp;&esp;我当时是有点诧异的,因为我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愤怒,是平静至极的眼神,好像里头只剩下了深深的疲倦。
&esp;&esp;他抬头看我,不发一言,却又好像已经说明了一切。
&esp;&esp;隔了一会儿,他走到我身边,闻到我身上满身酒气,可能还有女同事的香水味,他脸色就一僵。
&esp;&esp;“我真是傻过头了,才会抱着这种不可能的希望。”
&esp;&esp;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抛下这句话就转身回房。
&esp;&esp;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生气,说话老是没有音调,看人的时候眼睛也没有温度。我小心翼翼地赔了好几天的小心,后面的演讲比赛也次次到场,请假也会去看,但还是无济于事。
&esp;&esp;恰好有一日突然雷鸣闪电,我已下课回家,而池迁还参加着社团,我冒着大雨去为他送伞。
&esp;&esp;池迁走到教学楼门口时见到撑着伞的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我把伞移到他头顶,他沉默地站在那儿,我想我那时的语气是有些讨好的,我说:“我们回家吧。”
&esp;&esp;高中时的池迁已经有了180的海拔,比我这个四舍五入才175的爸爸高了太多,所以他非常顺手地接过我手中的伞,表情没有变化,但好歹应了一句:“嗯。”
&esp;&esp;我一下就笑了,因为我知道,这事就算雨过天晴了。
&esp;&esp;所以我现在可以得出结论,对付生气的池迁只要一招就可以——服软!
&esp;&esp;于是我软了语调,恳求一般说:“阿卷,你待会儿要不要和二叔来看看爸爸呢?爸爸这几天都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生病又难受,好几天不见你,心里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