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阳县教育局门口,吉普车跑了十分钟,开出县城,停在外面大路边。
是冯见开车子停在了这儿,坐在副驾上的江山也没说什么。
正常情况,这个点儿应该坐在饭馆里一个小包间,说清楚夏京京和马琴琴这件事。
但江山没说一起去吃饭,边吃边谈,冯见也闭口不提。
凭什么拉着马家母子吃饭?
现在,把教育局李主任的儿子也扯进来了。
夏天成的三轮车也停在吉普车后面。
熄了火,他走过来,脸上满是疑惑。
“山子,怎么停在这里?回家说啊!”
冯见打开车门跳出来,再拉开后面车门,很客气:“夏叔,既然山子的意思咱们先在车上说清楚,那就在车上说。”
冯见让夏叔跟马安母女俩坐在一起。
他再关上后面车门,又进了前面主驾,给山子一脸微笑。
事儿要能说清楚,说得让山子和他岳父高兴,冯见就拉他们去宁阳饭店吃一顿饭。
要说的不高兴,那就看山子是什么意思。
夏天成一坐进车里,就用很紧张的口气问马安。
“表侄,什么意思,你去教育局找李加义是因为他儿子吗,他儿子出事儿了吗?”
李加义有两个儿子两个姑娘,两个儿子还算优秀,一个师大毕业已经工作。
一个今年上高二,学习成绩优异。
李加义感觉优越的很。
马安抹了一把脸,瞒不过去,不得不给夏说明白。
他不说,夏京京在他爸跟前能不说?
事儿从夏京京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另一个意思。
“夏叔,我妹妹干的这事,丢人的真说不成,还把你家京京拉扯进来了,我和我妈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啊。”
江山身子往座子上一靠,眼睛微微一闭,听马安什么口气什么态度。
他这态度还算不错。
但江山怕马安说不清楚,他给岳父一五一十说明白。
马琴琴跟夏京京从初一开始就是同学,看样子和李文生也是同学。
前年几个人去夏天成家玩儿,这里面就有马琴琴和李文生。
夏京京初中读完两年了,马琴琴复读了一年又一年,李文生上了高二。
他们三个人这两年还在交往。
现在,马琴琴怀孕了,她跑去安泰县找夏京京,说孩子是夏京京的。
可夏京京一口否认,说他压根就没碰马琴琴的身子。
今天早上,用这辆吉普车,江山和冯见送马琴琴回家里,事情在她哥和她妈跟前暴露了。
江山和冯见离开后,马琴琴说了另一个情况,碰她身子的是李加义的儿子李文生。
很明显,李文生仗着他爸在教育局当干部,碰了马琴琴身子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还不知道,是李文生指使的马琴琴找夏京京,还是马琴琴没了定力,想到李文生的老爸是教育局干部,不敢去找他们,稀里糊涂找夏京京去了。
“爸,京京遇到的麻烦就是这样,我和冯哥在家里的时候本来想跟你说出来,怕你太急发火,没处着手,我俩忍着没说。”
夏天成果然气得要跳起来。
“马家的,咱还是老亲戚呢,幸好我儿子这段时间跟着我女婿做事,不然被你们埋汰到土里了,你们什么意思啊,想赖我儿?”
马安赶紧赔笑。
“夏叔你别生气,是我妹妹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办就去安泰县找你家京京去了,我这不是问了嘛,她又说是李主任的儿子干的。”
冯见哼笑,看江山一眼,这事怎么回事,心里有了七八成判断。
要回去给江艳汇报。
山子,如果真是这样,你小舅子这人还算不错,还有定力,他就看了马琴琴的身子而已。
冯见心里还纳闷呢,那姑娘怎么那么随便,说让夏京京看身子就看?
现在明白了,在这之前,她的身子已经让李主任的儿子碰过了。
冯见当主驾司机,旁观者心态,就看夏家人和马家人怎么商量,如何处理。
虽然马安嘴上说碰他妹妹的人是李文生,但心底里还想,夏叔,你家京京有没有碰我妹,谁知道。
我妹现在心慌意乱,都是她嘴里的一面之词。
一辆干部吉普车让江山坐来坐去,兰城饭店的冯见对江山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