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觉得室内稍显憋闷,便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推开房门,打算到屋外去透透气,顺便整理一下思绪,以便回来后能更好地与富大龙商议接下来的事宜。然而,就在他刚踏出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原来是富大龙的堂妹富芯蕊。只见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正低着头沉思不语。
邢峰见状,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回到屋里,将看到富芯蕊的事情告知给富大龙,并快步走出去邀请堂妹进屋一叙。
待富芯蕊走进屋来,富大龙关切地看着她,轻声问道:“芯蕊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别藏着掖着,有事就直接说吧。”听到兄长温暖的询问,富芯蕊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终于,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富芯蕊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说道:“闫鹏被人追杀……他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现在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已经抓住了他,扬言要取他性命呢!”话音刚落,富大龙不禁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看似平静安宁的地方,竟然会发生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而且闫鹏居然还因此遭到了追杀。
“这么严重吗?欠这么多?难道这世上已经没有王法了不成?他到底为什么要借钱啊?”富大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
一旁的富芯蕊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说道:“还不是因为他那该死的赌瘾!整天就只知道玩牌、打麻将。唉……”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痛心。
“究竟欠了多少钱啊?”富大龙焦急地追问着。
“整整 30 万呐!”富芯蕊咬着嘴唇,艰难地吐出了这个数字。
听到这个数目,富大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天啊!怎么会欠这么多?他到底打的有多大呀?”
“实际上,最开始的时候,他所借的金额不过才一万块,平日里,他热衷于搓搓麻将,也没啥大不了的,然而每次参与,赌注往往都是些小数目。可是据他所说,那天就是邪门,他的运气出奇地差,简直可以说是背到家了。在牌桌上连连失利之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完全失去了理智。头脑发热之下,他便借了一万块钱,妄图凭借这笔资金回本翻身。怎奈天不遂人愿,最终还是输光。”
“可是糟糕的是,他居然选择向我隐瞒实情。任谁能够料到,仅仅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啊,那原本微不足道的利息竟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如今已然膨胀至令人咋舌的三十万元之多!就在这个月底时分,那群债主宛如幽灵般突然现身,毫无征兆地找上了门来。细细想来,此前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未曾对他催款,恐怕打的就是如意算盘,一心盼着这利息能够一路飙升至此等惊人高度,”
说到这里,富芯蕊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语速也越来越快,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与委屈统统宣泄出来一般。只见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已经微微泛起了红色,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而一旁的富大龙更是怒不可遏,他那张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庞瞬间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两只拳头死死地攥紧,关节处由于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富芯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是啊!闫鹏当时试图跟他们讲理,结果却被那帮人给揍了一顿,然后直接就被带走了。说是‘请’走,实际上就是被抓走了!我去找他们理论,他们却嚣张地对我说,人在他们那儿好着呢,如果放了闫鹏跑掉了,那他们找谁要钱去?这还有天理吗?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说到这里,富芯蕊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们还说,富大龙是你哥,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钱不到位,就继续拿利息,下个月就是100万。他在我这里做工呢,挣钱还债。”富芯蕊哭唧唧的说?*我问他打工多长时间,他说50年,这可怎么办好呢?”
邢峰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他心里知道,这又是冲着富大龙来的,他怕富大龙上火,也不明说,无形之中,他感觉一张大网悄悄地撒向富家,撒向富大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他问富芯蕊。
“小妹,这伙人的头头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闫鹏人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为首的叫程琪,他们管他叫7爷,听说他们有8个哥兄弟,他排老七。”
富大龙告诉邢峰:“她说这个程琪,他跟路辰是一伙的,专门骗钱,欺负人的,估计这次又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