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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美慢吞吞地挪到丧飙面前，对方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似的，猴急得像个孩子般想抱她。
&esp;&esp;她跟着男人有大半个月，早就摸清楚了对方的心思，推开了对方的手臂。
&esp;&esp;女人掐着调子撒娇，一副示弱的样子。
&esp;&esp;“飙哥，人家身体不舒服嘛～”
&esp;&esp;担心他不信，小美咬紧下唇捂着肚子，“真的，没骗您。”
&esp;&esp;丧飙“啧”了声，浓眉下的目光凌厉，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虎。
&esp;&esp;他定定瞧了小美好几秒，直到女人的肩膀微微颤抖得连后背都出了层冷汗。
&esp;&esp;丧飙脸色阴沉，挥了挥手。
&esp;&esp;“晦气，滚一边儿去，别妨碍我。”
&esp;&esp;小美松了口气，站起来隔空和门外的黄毛对视，她眨了眨眼睛。
&esp;&esp;对方也极其平常地点头，仿佛只是个普通的无声互动而已。
&esp;&esp;丧飙并没发现，他担心别人打扰自己，将手底下的兄弟都撵走了，只留下个比较机灵的黄毛把守。
&esp;&esp;超市一楼。
&esp;&esp;老人差不多七十岁的年纪，她衣服简单朴素，眉眼间带着岁月的痕迹。
&esp;&esp;老人双手粗糙却很温暖，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孙女。
&esp;&esp;小孩穿着一条用白色小珍珠点缀的粉裙子，像个小公主一样，曾经的活泼和生气都凝固在了那一刻。
&esp;&esp;她那小脸蛋原本应该充满红润和健康，但现在却显得苍白。
&esp;&esp;精心扎起来的小辫子垂落在脸颊边。
&esp;&esp;小孩眼睛紧闭着，像是沉浸在深深的梦境中，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esp;&esp;“囡囡，别睡了，奶奶喂你吃东西吧。”
&esp;&esp;周围人默默移开视线，自从末日降临对于这样的生离死别已经有了免疫力，但还是有些心软的女孩子低声啜泣。
&esp;&esp;她们不忍心告诉老人，她的孙女早就死了……
&esp;&esp;昏昏欲睡时，打哈欠的男人小刘望了望周围。
&esp;&esp;“谁还在吃东西？”
&esp;&esp;没人回应。
&esp;&esp;他忽然发现那边坐着的老人很久没动过，像僵硬住似的。
&esp;&esp;“老人家，你睡着了吗？”
&esp;&esp;对于这声呼喊，依旧没有反应。
&esp;&esp;小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发现老人消瘦的肩膀往下垂了一截，衣服也愈发宽大得看不出支撑的骨架。
&esp;&esp;就好像……内脏被掏空了。
&esp;&esp;他咽了咽口水，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抓起一根拖把，站起来。
&esp;&esp;“你还好吧？说句话啊！”
&esp;&esp;男人弄出来的动静吵醒了他身边的妻子。
&esp;&esp;“老公，你怎么了？”
&esp;&esp;小刘自己也没底气安抚她。
&esp;&esp;“你坐这里别动，我去瞧瞧那对祖孙俩。”
&esp;&esp;男人一步步走得缓慢，将拖把当做武器攥得很紧。
&esp;&esp;靠得近了，那咀嚼声更加清晰，就是从老人怀里传出来的。
&esp;&esp;衣服盖住的位置，有东西在蠕动，血色早就洇透了老人全身，包括她脚下的地板。
&esp;&esp;小刘瞪大了眼睛，惊恐得仿佛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无法名状的恐惧彻底慑住了他的心神。
&esp;&esp;男人下意识往后退，身体止不住发抖，连手指都凉透了。
&esp;&esp;他强忍住汗毛倒竖的感觉，说出口的话微微发抖。
&esp;&esp;“你……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