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发出的无声质问,仿若在问上天为何如此残忍,要夺走他们的安宁。
沈翊颤抖着双手,缓缓蹲下身子,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轻轻合上父母的双眼,指尖触碰着他们冰冷的脸颊,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滴一滴,砸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洇出一朵朵深色的泪花,仿若一朵朵盛开在绝望之地的殇花,凄美而又哀伤。
“爸,妈…… 我回来了,你们怎么能丢下我……”
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无尽的自责与悔恨,在这死寂的据点里回荡,仿若要冲破这死亡的阴霾,唤醒沉睡的亲人,可回应他的,只有这死一般的寂静。
小白蹭了蹭他的脸,试图给予他一丝慰藉,那温热的触感,让沈翊的心稍稍回暖了一丝,却仍无法驱散他心中如墨的悲伤,他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
许久,他才缓缓站起身来,通红的双眼仿若燃烧的炭火,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一片废墟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仿若一位执着的拼图者,想要还原那被恶意破坏的画面。
据点边缘那被撞塌的围栏、地面上巨大且杂乱无章的脚印,无不昭示着源兽来过的痕迹,可物资消失得一干二净,又绝非源兽所能为,必定是有人趁火打劫,在源兽肆虐之后,将他们辛苦积攒的物资席卷而空,仿若一群贪婪的恶狼,啃噬着他们生存的希望,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境。
沈翊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他却仿若不知疼痛,此刻,心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那火焰炽热得足以焚毁一切,烧尽了他的悲,只剩下对复仇的渴望。
无论是那些可恶至极、带来毁灭的源兽,还是卑鄙无耻、趁人之危的劫掠者,他都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用他们的血,祭奠逝去的亲人与安宁,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白,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翊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仿若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低头看向身旁同样满眼悲愤的小白,它呜呜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那声音虽低,却透着同仇敌忾的坚毅,仿若在向沈翊表明,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绝不退缩。
沈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剧痛,仿若咽下了一口苦涩的胆汁,开始在据点内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留下线索的小事,仿若一位寻踪觅迹的侦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因为他知道,这些线索,是他找到仇人、讨回公道的关键。
他首先来到仓库,这里曾经堆满了粮食、武器和各种生活用品,是据点生存的根基,仿若一座坚实的堡垒,守护着众人的生活。
如今,仓库大门敞开,仿若一张绝望的大口,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散落一地的杂物,仿若被洗劫后的残羹冷炙,散发着衰败与荒芜的气息。
沈翊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得仿若要将地面看穿,试图从这凌乱的脚印中解读出敌人的秘密。
他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大小不一,仿若一幅混乱的涂鸦,从脚印的分布来看,当时这里应该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抢,仿若一场混乱的厮杀刚刚落幕,留下了这满是硝烟味的 “战场”。
有些脚印较深,说明搬运重物时用力较大,很可能就是劫掠者搬走物资时留下的贪婪印记,每一个深脚印,都仿若在诉说着他们的罪行。
在仓库的角落里,沈翊还发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墙壁上几道深深的爪痕,不像是源兽那粗粝笨拙的痕迹,倒像是某种锋利的武器划过,仿若闪电在墙壁上留下的刻痕,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地面上还有几处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他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仿若死亡残留的气息,判断应该是人血。
这些迹象表明,劫掠者在搬运物资时并非一帆风顺,遇到了据点里人的抵抗,他们发生了激烈冲突,仿若正邪两方的生死较量,只是,这一次,邪恶暂时占了上风,可沈翊决心要扭转这局面。
离开仓库后,沈翊又在其他房屋废墟中寻找线索。
在一处相对完整的房屋废墟下,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标记,像是某种暗号。
这些标记刻在一块木板上,歪歪扭扭的符号看似毫无规律,仿若神秘的符文,沈翊却敏锐地察觉到这可能是劫掠者留下的,用于彼此联络或者标记物资存放地点,仿若他们留下的邪恶 “名片”。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板取下,仿若捧着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藏好,准备日后研究,仿若一位潜心钻研密码的学者,试图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