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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荣福。”宁元书转身望向身后不远处跪着的荣福,宁坚他们的视线果然被吸引过去。
&esp;&esp;荣福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想到自家世子这么能编,但他明白此时不能说错话,因而哆哆嗦嗦道:“世子说的都是真的。”
&esp;&esp;宁元书满意地转过头。
&esp;&esp;“那你刚开始怎么遮遮掩掩,而且还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宁清兮昂着头,一副仿佛自己曾经抓奸在床的倨傲表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esp;&esp;“遮遮掩掩是为了防着某些人乱说话,我的名声可以不顾,可救命恩人的名声却不能有污。”宁元书特意强调某些人,宁清兮哪还有听不懂的,正要反驳,就见自己母亲冲着自己轻轻摇头,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esp;&esp;可宁元书却不愿意放过他,继续说道:“至于大哥说的睡在一张床上更是无稽之谈,贺兄从被救治回来后就一直呆在隔壁客房,他会出现在我房里,也不过是过来感谢我。”
&esp;&esp;“我明明亲眼看见的!”
&esp;&esp;“哦……”宁元书拉长语调,“既然如此,那大哥为什么不当面提出,却要大费周章的去请父亲,还带了这么大一帮子人来。别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若是我真的犯了什么糊涂事,大哥这样大操大办,不说我的名声,就是整个王府的名声都怕是要毁了。”
&esp;&esp;“你……”
&esp;&esp;正吵得激烈,老夫人突然开口打断了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esp;&esp;“既然是误会一场,那王爷就带着人回去吧。至于这位贺先生,既是九儿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我们宁王府的恩人,我老婆子就自作主张邀先生在王府休养。”
&esp;&esp;“母亲……”
&esp;&esp;老夫人一抬手打断了自己儿子,继续说道:“九儿,这位贺先生这段时间就住在你院儿里了,你可有意见?”
&esp;&esp;宁元书说:“但凭祖母吩咐。”
&esp;&esp;老夫人点点头,又转而问贺十安,“不知贺先生可否愿意?”
&esp;&esp;贺十安行礼,回道:“多谢老夫人仁慈,贺某感激不尽。”
&esp;&esp;“好了,我也乏了,今日这事就这么了了,都回吧。”
&esp;&esp;说罢就在丫头的搀扶之下起身离开,其余几人互看一眼,也跟着一并走了。
&esp;&esp;…………
&esp;&esp;直到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宁元书才得以大口喘气。
&esp;&esp;他瘫坐在地,放松下来后才发现冷汗早就爬满了后背,“荣福,快扶我起来,我腿软。”
&esp;&esp;荣福听罢立马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而此时贺十安眼前一阵发黑,浑身发颤,冷汗淋漓,终于忍受不住颓然倒下。
&esp;&esp;“贺十安!”
&esp;&esp;宁元书大叫一声,扑了上去,这才发现贺十安的衣服上早就渗出了点点血迹,看样子是伤口裂开了。
&esp;&esp;“荣福,去找李大夫!”
&esp;&esp;“是,世子。”
&esp;&esp;随后,宁元书叫来下人帮着把贺十安扶上床。
&esp;&esp;屏退众人后,他又伸手探向贺十安的腰间,却被人死死扣住手腕,一字一句问道:“世子想做什么?”
&esp;&esp;宁元书疼得直哆嗦,马上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esp;&esp;但贺十安明显不信,虽未说话,但盯住宁元书的视线阴翳,就像一条毒蛇嘶嘶吐着信子,只等着时机给猎物致命一击。
&esp;&esp;宁元书头冒冷汗,举起另一只手发誓:“我要是对你有不轨之心,天打雷劈,立马暴毙!”
&esp;&esp;贺十安缓缓扫过他的脸,唇角微抿,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杀意。随后,又放开宁元书的手,缓缓道:“世子身份高贵,贺某出身低贱,又如何能让世子帮忙。”
&esp;&esp;在贺十安放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