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这天牢主要是关押皇亲国戚,身份尊贵之人,比起地牢不知道干净多少,但再干净空气里也带有血腥之气,再加上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腐臭发霉在所难免。
&esp;&esp;宁坚皱眉跟着他穿过一条幽暗的通道,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前。
&esp;&esp;谢忱恭敬道:“王爷,大公子就关押在此。”
&esp;&esp;“这几日麻烦谢大人了。”宁坚淡淡道。
&esp;&esp;谢忱忙道:“王爷见外了,这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我这就替您开门。”
&esp;&esp;宁坚点头,退到一边等候。
&esp;&esp;等谢忱把门打开,宁坚又说道:“麻烦谢大人回避片刻,本王想单独和犬子说几句。”
&esp;&esp;“好说好说,王爷,请。”谢忱替他将牢门推开,等宁坚进去后,又虚掩过来,然后自己一人退了出去。
&esp;&esp;宁坚不紧不慢地扫视了一圈牢房,只一眼就看见宁清兮正躺在稻草铺就的床上呼呼大睡。
&esp;&esp;他还穿着当日在红楼那身衣服,只是已经有了褶皱,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esp;&esp;“还不快起来!”宁坚怒上心头,大声吼道,想他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逆子身上了。
&esp;&esp;“谁?”宁清兮被人惊醒,从床上翻身而起,正想开骂,一看人竟是自己父亲,立马跪到宁坚身前,抱住宁坚的腿痛哭流涕,“父亲,您终于来看我了,我真是冤枉的!”
&esp;&esp;宁坚将人一脚踢开,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说哪件事冤枉你了?是没害人性命还是没有私藏禁书?”
&esp;&esp;“都冤枉我了。”宁清兮梗着脖子一口咬定。
&esp;&esp;“那你和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宁清兮有些心虚,松开手,摸摸鼻子,眼神闪烁,“太子看得起我,我自然要为他效力,再说二皇子一党根本不会信任我们,我们只能站队太子。”
&esp;&esp;宁坚怒其不争,骂道:“逆子!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前两年虽身体有亏,但近来龙体康健,我们现在站队任何一方,在他眼中都是结党营私。圣上虽不是昏君,但这么多年一直忌惮我们宁家,为父当年是为何被削了兵权,你难道还不懂吗?”
&esp;&esp;哪知宁清兮听后不仅无半分悔意,还站起来顶撞道:“父亲就是太过胆小,早已没了当年宁家军的血性,我们现在如果不行动,真等到太子即位,那整个大元更没有我们宁家的立足之地!”
&esp;&esp;啪!
&esp;&esp;宁坚重重甩了他一巴掌!宁清兮脸上立马出现一道红色的手印,整个人也都愕然呆住。
&esp;&esp;“我们宁家迟早毁在你手上!你知不知道,这次如果不是陷害你之人没做好万全准备,你早已被押赴刑场了!”
&esp;&esp;说完,也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了牢房。
&esp;&esp;宁清兮清醒过来后,就见谢忱出现在牢门口,掩饰一般咳嗽一声,道:“宁公子,圣上已经下旨,您可以走了。”
&esp;&esp;…………
&esp;&esp;王妃何氏躺在床上,她今日被宁元书气得胸口疼,直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esp;&esp;但她却也慢慢觉出味儿了,觉得宁元书所说可能是真的,这样一想,更是头疼。
&esp;&esp;在床上呻吟一声,越发心神不宁。这时,有丫鬟进来高声禀告,“王妃,王爷把大公子领回来了。”
&esp;&esp;“当真?”何氏从床上下来,急得差点被自己绊倒。
&esp;&esp;“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看到的,已经进了大门了,看样子就是朝着王妃这边来的。”丫鬟笑容满面,大公子平安回来,王妃心情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也好过点。
&esp;&esp;何氏有些手忙脚乱,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快,备上火盆,另外新鲜的柚子叶也别忘了,兮儿可要好好去去晦气。”
&esp;&esp;“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