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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进城以后,贺十安直接带人拿下王信。
&esp;&esp;“三殿下这是何意?”王信高声怒吼,“你不能这么做!你凭什么抓我?”
&esp;&esp;贺十安冷哼,“我不是抓你,我是要砍你!拉出去,砍!”
&esp;&esp;王信目瞪口呆,其他将领也全都呆立原地。
&esp;&esp;贺十安平静道:“王信不听军令,擅作主张,延误军情,当斩。”
&esp;&esp;他缓缓扫视过全场,冷声问道:“可有人不服?”
&esp;&esp;各将领战战兢兢,无人敢反对,眼睁睁看着王信被拖下去砍头。
&esp;&esp;自此之后,无人再敢小看他们这位 重逢
&esp;&esp;这一路走得有多艰难,宁元书终生难忘。
&esp;&esp;不分昼夜的赶路,不止他,其他人也都受不住。好在他们一行有风华师兄跟着,也算没有出大事。
&esp;&esp;“咳咳……”宁元书抱着暖炉窝在马车里,他脸色苍白,萎靡不振,荣福将一杯参茶递给他,“世子,喝口热茶吧,您一直在咳嗽……”
&esp;&esp;宁元书摆摆手,他实在不想喝,喝进去也会吐出来,太难受了。
&esp;&esp;“可您今日什么也没吃,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荣福揉揉眼睛,又将茶盅往前递了递。
&esp;&esp;“我吃不下……”说完便靠在软枕上,闭上了双眼。
&esp;&esp;荣福无法只得暗自掉泪。
&esp;&esp;宁元书一日比一日消瘦,风华这一路给他灌了不少灵丹妙药,可人就是日渐萎靡,裹在雪白的白狐皮袄里,像一尊快要消失的精致娃娃。
&esp;&esp;这一日,宁元书难得有了精神,问道:“师兄,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esp;&esp;风华小心翼翼替他诊完脉搏,说道:“快了,再过两日,我们就到聚源城了。”
&esp;&esp;聚源城就是此次贺十安临时驻扎的边关城市。
&esp;&esp;宁元书笑了起来,“咳咳……总算要到了……师兄,你老实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esp;&esp;他的话令风华心里一惊,急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sp;&esp;“你别慌。”宁元书平静道:“我只是想起师兄曾说我还能活七八年,不知现在还能不能活这么久?”
&esp;&esp;风华垂首,低声道:“你别多想,等回到京城就好了。”
&esp;&esp;“所以我连七八年也活不了了啊……”宁元书叹了口气。
&esp;&esp;妈的,男主师父到底跑哪儿去了,再不出来,他可能真的要挂了!
&esp;&esp;…………
&esp;&esp;聚源城。
&esp;&esp;贺十安将行军布阵图再次拿出来研究。
&esp;&esp;“殿下,新上任的粮草押运官到了,您要出城迎接吗?”李盛站在一旁问道。
&esp;&esp;贺十安闻言,头也没抬,回道:“不去。”
&esp;&esp;随后又吩咐道:“你去就行了。”
&esp;&esp;“是。”
&esp;&esp;之后李盛便带着一队人马纵马前往城外迎接新上任的押运官,因为之前粮草不足之事,他对这些押运官已经没了好印象。
&esp;&esp;所以等得也很不耐烦。
&esp;&esp;远远看见有马车过来,还在心里嗤笑,果真是受不得一点苦。
&esp;&esp;等马车到了近前,李盛仍皱着眉头,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厢,暗自不悦。
&esp;&esp;车夫先行跳下马车,小心打开车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esp;&esp;李盛心里一跳,这穿着厚厚棉袄的人怎么如此像皇妃身边的荣福?
&esp;&esp;他心里还在嘀咕,就见车里又出来一人,看见那人,他终于叫了出来,赶紧从马上跳下,因为动作太快,还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