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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静的空间,有一丝一毫的噪音都会异常明显,谢时年放轻了脚步。
&esp;&esp;“你疯了吧,花五百万拍一个鸭子,你家老头知道了不得打死你!”
&esp;&esp;“我拍这头牌可不是给我自己享受的,你知道我要送给谁吗?”
&esp;&esp;“谁?”
&esp;&esp;“裴晏。”
&esp;&esp;两个男人压低的嗓音听在谢时年耳中异常明显,偷偷讲话的两个人在某扇门后,谢时年没有听别人墙角的爱好,只是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是让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esp;&esp;他不理解这个人的操作,不会真觉得今晚那颗盛夏的果实,可以成为他讨好裴晏的敲门砖吧。
&esp;&esp;“裴晏?你疯了吗你敢给他塞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esp;&esp;“他收了吗?”
&esp;&esp;“收了。”
&esp;&esp;“换别人他不会收,但这个人,他一定会收。”
&esp;&esp;“为什么?”
&esp;&esp;“这只鸭子,和谢时年有三四分像。”
&esp;&esp;“没想到三年多了,裴晏对谢时年还是念念不忘。”
&esp;&esp;“没办法,人被他害死了,总要想办法找点心理安慰。”
&esp;&esp;两人说完,似乎也才意识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话题一起离去,谢时年躲到一旁,低垂着眼帘,他们话语中明显的嘲弄令谢时年握紧了双手。
&esp;&esp;谢时年手脚麻木地走出昏暗的拐角,抬起头,头顶的灯光明亮耀眼,却刺的他眼睛生疼,他紧紧闭上了眼,心中生出无比的荒凉。
&esp;&esp;裴晏啊裴晏,就连我死了,你也不让我安心。
&esp;&esp;我都死了,因为你,还要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esp;&esp;我人都死了,都还要被迫接受你伪装的深情。
&esp;&esp;他倒是不知道,裴晏还有如此好的演技,一场愧疚的戏码,能演三年。
&esp;&esp;“呵。”
&esp;&esp;谢时年睁开眼,自嘲的笑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离开裴晏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他想,不然为什么总是会因为听到他的名字就伤心呢。
&esp;&esp;平复好心情,谢时年继续往目的地走,雇主还在等着他呢。
&esp;&esp;来到暂定的财务室门前,谢时年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声进。
&esp;&esp;谢时年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室内被奉为座上宾的男人。
&esp;&esp;男人斜倚着沙发,一手搭在沙发靠背,另一只手里把玩着号码牌,他原本闭着眼睛,姿态懒散,莫名的施人以威压,令前方的工作人员抖了又抖。
&esp;&esp;听见开门声,他睁开了眼,直直地看向谢时年,锐利的眼神仿佛将周围的空气全数逼退。
&esp;&esp;谢时年适时地低头:“裴总。”
&esp;&esp; 你躲不掉的
&esp;&esp;“是你啊。”目光相接,裴晏见到是他,收回眼,懒懒地阖上眼皮,没什么意思地说道。
&esp;&esp;他的声音冷淡,可语调却透着易被人察觉的熟稔,听得办公室内其余两人都向谢时年看去。
&esp;&esp;谢时年浅浅蹙眉。
&esp;&esp;他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引起那位公馆工作人员的的关注,能做到这个职位的都是人精,公馆经理微微弓着腰,一双市侩的眼睛在裴晏和谢时年转来转去,思考门前这个高大但普通的男人和海城顶级权贵的关系。
&esp;&esp;他直起身,问门口处还在低着头的男人:“请问你是?”
&esp;&esp;谢时年抬头,一脸平静,没有面对上位者的敬畏,他不卑不亢,回答:“我是赵少爷的保镖,来支付拍品的款项。”
&esp;&esp;圈子里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称呼,不需要全称,某位少爷,某位老总,讲出来基本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