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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见到谢时年眼中疏离的眼神,裴晏收敛笑意,眼睛直勾勾盯着谢时年的眼睛,悠悠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很惋惜,惋惜这场主动的戏码没有唱到最后。
&esp;&esp;“我从来没有说过陈凛的名字。”
&esp;&esp;“你都不问问他是谁吗?”
&esp;&esp;谢时年心头巨震,面色发白,看吧,他就说,他总是会踏入裴晏的陷阱里面。
&esp;&esp;裴晏缓缓抬手,毫无血色的手背青筋凸起,指向谢时年,“抓住他。”
&esp;&esp;话音刚落,裴晏身后一直矗立不动的秦山和另一位保镖影随身动,在窄小的巷子里迅速逼向谢时年。
&esp;&esp;谢时年重心压低,早已经作出防备的姿态,他脱了上身薄薄的外套,攥在手中简单卷了卷,一圈又一圈地缠在自己的左手上。
&esp;&esp;双手举起,自然向内弯曲,是拳击中经典的防御姿势。
&esp;&esp;这是一场必不可免的战斗。
&esp;&esp;谢时年不是空有肌肉的菜鸡,他热爱运动,热爱拳击,面对秦山一个人,他还有些胜算,但现在是两个人。
&esp;&esp;裴晏最清楚他的能力,所以才带另一个人。
&esp;&esp;从裴晏的表现来看,他可能早就怀疑自己是谢时年,谢时年望着他深沉的眼睛,像一汪潭水,深不见底。
&esp;&esp;然而在潭水的深处,熄灭的火苗正在复燃。
&esp;&esp;不是可能,是确定。
&esp;&esp;然而裴晏需要谢时年的肯定,所以才来一次次的质问。
&esp;&esp;在谢时年找到陈凛的时候,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esp;&esp;他以为,自己的死亡证明,可以让他分心,没想到……
&esp;&esp;承认自己的身份其实并没有什么,甚至对他来说有许多的好处,他不必再躲着裴晏,甚至裴晏可能还会给他转很多钱。
&esp;&esp;但谢时年就是不想。
&esp;&esp;哪怕他们双方心知肚明。
&esp;&esp;他不喜欢被人强迫,被人威胁。
&esp;&esp;谢时年后退两步,秦山快跑几步出现在谢时年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另一位保镖绕后,手腕抬起,斜角向他的后颈劈去。
&esp;&esp;谢时年敏锐地偏头,躲过这一击,顺势抓住身后保镖的手腕,压住腕部向上折,手腕以一种诡异的程度弯曲,男人吃痛,身子往旁边偏,谢时年趁机肘击他的下腹。
&esp;&esp;男人连退两三步,彻底丧失对谢时年的控制。
&esp;&esp;谢时年看着他痛苦的弯腰,心中道歉,太不好意思了。
&esp;&esp;秦山望着角落里已经废了的同事,顿时觉得是自己小瞧了林诚,初次见面时他几招就可以将林诚制服,原来是他在藏拙。
&esp;&esp;旗鼓相当的对手令秦山来了兴趣,他本是一名特种兵,退役做保镖之后,很少有动手的机会。
&esp;&esp;谢时年主动发起攻击,握拳攻击秦山的脸,秦山格挡,顺势反手抓住谢时年手臂,谢时年灵敏地低头翻转身体,躲过他的抓捕。
&esp;&esp;就这么来来回回,不轻不重地过了几招,谢时年发现,秦山并不以伤害他为目的,反而更像是要把他抓住,从而束手束脚,不敢动手。
&esp;&esp;那可就给了他机会。
&esp;&esp;谢时年瞄准时机,如当初在湖心公馆那晚一样,抬腿一个漂亮的鞭腿侧击,整条小腿重重踢在秦山身上。
&esp;&esp;秦山踉跄两步,回身想抓他,却反被谢时年攥住手腕,如法炮制,拽着他的手腕向后折,秦山被迫顺着力道转身,另一只手很快也被抓住,原本缠在谢时年手掌的外套一圈又一圈缠在秦山的双手手腕,背在身后,被随意地绑了个结,挣脱不开。
&esp;&esp;不到十分钟,谢时年解决掉两个人,不过最应该感谢的是他们不敢动手。
&esp;&esp;巷子里又只剩裴晏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