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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时年也真的没有察觉到,任凭裴晏的靠近,任凭他鼻尖贴着自己的脸庞。
&esp;&esp;裴晏的嘴唇离谢时年的仅距离几厘米。
&esp;&esp;“裴晏,”谢时年突然开口,“我不是瞎子。”
&esp;&esp;本以为裴晏会离开,可裴晏直接破罐子破摔,另一只腿也跪到床上,大掌捏着他的后颈,用力吻上谢时年的唇。
&esp;&esp;谢时年瞪大了眼,想后退却被裴晏紧紧按着脖颈,无路可退。
&esp;&esp;略显冰凉的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嘴唇,想要更加深入。
&esp;&esp;“啪!”
&esp;&esp;谢时年抬手甩了裴晏一巴掌。
&esp;&esp;“要发情去找别人。”
&esp;&esp;裴晏好不容易靠近他,压抑的思念如潮水般涌出,他红了眼,按着谢时年的手腕,不顾谢时年的挣扎,再度亲上去。
&esp;&esp;“砰砰砰!”
&esp;&esp;“裴总,你在吗?”
&esp;&esp;门外是江同焦急的呼喊,裴晏冷声让他滚。
&esp;&esp;江同非但没滚,反而喊得更起劲:“裴总,谢总找到了!”
&esp;&esp; 他是别人的丈夫
&esp;&esp;“裴总?”
&esp;&esp;江同等了一分钟,也没有等到卧室内传出什么声音,他人很识趣,没有再催促,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
&esp;&esp;床上的两个人都很平静,谢时年罕见的呆愣,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嘴唇嗫嚅两下,很小声的自己问自己:“江同刚刚说的什么?”
&esp;&esp;最冷静的反而是裴晏,他和谢时年一样,都是刚得到消息,其实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esp;&esp;激动?惊讶?还是喜悦?
&esp;&esp;好像都不是。
&esp;&esp;他供养的海上搜救队伍没有五支也有三支,三年来传给他成百上千份搜救与打捞报告,每一份报告他都有仔细看,每一份的结果都是未都搜寻到人,存活可能性较小。
&esp;&esp;他等找到谢时年的一个消息等了三年。
&esp;&esp;日日夜夜。
&esp;&esp;他的希望早已在没有日夜的三年耗光了。
&esp;&esp;可是他何其有幸,上天对他何等的偏爱,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给了他无数次机会,让他遇到谢时年内核的林诚,他缺失的心脏终于补齐一大半。
&esp;&esp;可还缺少另一半。
&esp;&esp;那就是谢时年的身体。
&esp;&esp;他想要的,是真正的谢时年,无论是人,还是灵魂。
&esp;&esp;人都是贪心的,他并不满足只拥有谢时年的灵魂。
&esp;&esp;只有身体和灵魂都是,那才是谢时年。
&esp;&esp;终于,他的心脏缺失的另一半,也得到了缝补。
&esp;&esp;即使现在谢时年并不想认他。
&esp;&esp;但是没关系,他安慰自己,总有机会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偿。
&esp;&esp;谢时年的失神令他很心疼,他张开双臂拥抱住谢时年的身体,试图用自己冰凉的身体温暖他。
&esp;&esp;“你想去看看吗?”
&esp;&esp;谢时年:“要去看。”
&esp;&esp;无论他的身体还是不是完整,无论他的身体还是不是活着。
&esp;&esp;五个小时之后,经过航线批准的直升飞机降落在公海西南方向的某个海岛,这里在疫情之前曾经是热门的旅游景点,疫情之后被隔离在外,几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什么人还能想起这座曾经热闹一时的小岛。
&esp;&esp;岛上建筑保留着传统的建筑风格,大部分都是木屋搭建,一楼几条柱子将房屋高高撑起,二楼三楼才是主要的家庭住宅。
&esp;&esp;每家每户的屋檐上挂着样式各异,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