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破空而出的子弹,鲜血染红的海面,坠落的男人,裴晏突然头疼无比,痛到牙齿都在打颤,但他强撑着没有在谢时年面前表现出来,一字一句咬着牙:“一枪在肩膀,一枪在下腹,还有一枪,擦着他的肋骨,没有打中。”
&esp;&esp;“那就是了,”白言川冷静客观的分析,“最大可能就是下腹被子弹击中,伤到了肾脏。”
&esp;&esp;“肾脏严重破裂,需要摘除。”
&esp;&esp;“但我看他的缝合,应该不是大医院,不排除小医院没有缝合的能力,只能摘除保命。”
&esp;&esp; 换脸
&esp;&esp;几个人少有的沉默,这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esp;&esp;谢时年觉得自己挺幸运,身中三枪之后坠海,每一项看起来都是必死,可他居然活着。
&esp;&esp;只是少了一颗肾。
&esp;&esp;和生死相比,少一颗肾好像就不算什么了。
&esp;&esp;“现在能安排器官移植吗?”裴晏睁开眼,他的眼皮都是痛的,“给他排队。”
&esp;&esp;“不可以!”
&esp;&esp;白言川严肃拒绝:“你以为器官移植和割双眼皮一样简单吗?”
&esp;&esp;“我们医院不能做,中心医院也不会给他做,很多身患重病的病人都排不到器官,谢时年目前还算健康,为什么要再去开刀做手术呢。”
&esp;&esp;裴晏不把别人当人看,白言川平时见识不到,这次终于见识到了。
&esp;&esp;“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再移植之后的排异反应不是开玩笑的。”
&esp;&esp;白言川完美的点中裴晏心中阴暗的想法,同时也令他打消这个念头,“现在而言谢时年是最好的状态,不能轻易破坏。”
&esp;&esp;裴晏只是点点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esp;&esp;白言川被护士叫走,江同也识趣地离开,办公室只剩裴晏和谢时年两个人。
&esp;&esp;沉默在他们之间萦绕。
&esp;&esp;谢时年和裴晏的性格,本身就都不是喜欢挑起话题的人,除非是对感兴趣的人和事,以前的相处方式,很显然也不适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