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弦压抑的哭泣回响在空旷的房间,谢时年抬手捂住了眼睛。
&esp;&esp;哎,他一个男人,真的不想哭的,太丢人了。
&esp;&esp;而且活着,能和家人团聚,是件好事。
&esp;&esp;等谢思弦哭够了,问他是怎么活过来的,问他之前都经历些什么,谢时年一一作答,当然,也隐藏掉自己在别人身体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事情。
&esp;&esp;怪有奇幻色彩,虽然听起来很神奇,但解释很复杂。
&esp;&esp;而且这其中牵涉太多的事情,不讲比较好。
&esp;&esp;两个人就这么通过手机,隔着遥远的大洋彼岸聊啊聊,聊了几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才挂断。
&esp;&esp;第二天一早,谢思弦卡着时差,给谢时年打来电话,确保昨天的不是梦。
&esp;&esp;谢时年笑笑,接受她所有的不安。
&esp;&esp;在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谢时年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犹如当年离开父母去国外上学那般,脊背挺直地站在房门前。
&esp;&esp;当年他离开,是饱含父母对他学成归来的期待,如今他回来,是饱含父母对他生的希望。
&esp;&esp;谢时年抬手敲门。
&esp;&esp;“请问你是谁?”房子里的保姆阿姨通过可视对讲和他对话,谢时年对这个保姆没什么印象,应该是他坠海之后换的。
&esp;&esp;“麻烦您告诉这家的主人,谢时年回来了。”
&esp;&esp;“谢时年,谢时年……”阿姨去楼上找房子的主人,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总觉得谢时年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esp;&esp;“先生,外面有个人找你。”
&esp;&esp;谢父正在书房看书,他和谢母这些年已经退居二线,公司交由女儿打理,完全不需要他们操心,平时就是全国各地到处旅游,不旅游的时候就在家养养花,逗逗鸟,过起悠闲的退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