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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以为是你在演你的深情,实际上,你不过是减轻你自己的负罪感而已。”
&esp;&esp; 我可以留宿吗
&esp;&esp;裴晏几乎是被谢时年的一字一句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冰袋一点一点的融化,水滴顺着手掌滴落,湿了床单。
&esp;&esp;他心都空了。
&esp;&esp;他被误解了。
&esp;&esp;从爷爷离开之后,他被误解过很多次,在他还小的时候,很多人总会曲解他话中的意思。
&esp;&esp;所以他越来越不爱讲话。
&esp;&esp;说的少,错的就少,他一直记得自己的任务,守护荣恩,不让荣恩落到有心人手中。
&esp;&esp;可是谢时年出现之后,每一次,他都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外面的传言听起来有多么真实,只要自己说一句不是,他就相信。
&esp;&esp;裴晏知道,自己被他宠坏了。
&esp;&esp;所以自己才越来越肆无忌惮。
&esp;&esp;所以试图掌控谢时年的人生。
&esp;&esp;可是,谢时年是最信任他的人啊。
&esp;&esp;怎么可以,现在也来误解他呢。
&esp;&esp;“哥……”
&esp;&esp;裴晏试图解释,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因为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谢时年不爱他了,谢时年不想见他。
&esp;&esp;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sp;&esp;他说不出口,因为谢时年刚刚说了,自己死了,他不开心。
&esp;&esp;人与人相处本就是一个试探测试的过程,男人女人也一样,男人的劣根性更如此。
&esp;&esp;事实上,裴晏承认,自己在跳海前,心中一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问他,问他敢不敢赌,赌谢时年还会不会在乎他。
&esp;&esp;如果他跳海,谢时年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担心。
&esp;&esp;可他失败了。
&esp;&esp;他无法辩驳,因为他内心存着这样阴暗的想法。
&esp;&esp;自己是自私的,裴晏想。
&esp;&esp;“对不起,哥。”
&esp;&esp;“你说得对,直到现在,我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你。”
&esp;&esp;“我想你回到我的身边,可一直以来,我的各种方式,好像都是在逼迫你。”
&esp;&esp;“我自以为是,以为可以让你开心,但不知道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esp;&esp;裴晏不由得苦笑:“你骂我吧哥,多骂我几句,让我清醒点。”
&esp;&esp;谢时年冷哼:“骂你就有用吗?”
&esp;&esp;不过是发现情况不对,先认错谋求好感罢了。
&esp;&esp;一个人自年幼便形成的性格,二三十年都如此,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esp;&esp;信了才傻。
&esp;&esp;他的视线落在湿哒哒的被单上面,冰袋还在滴水,再滴下去他今晚不用睡觉了。
&esp;&esp;“从我床上下去。”
&esp;&esp;“哦。”
&esp;&esp;裴晏这次倒是听话得很,扔掉手中的冰袋,站在床角,他也注意到床上自己在的位置湿漉漉的,“我让工作人员来换被子。”
&esp;&esp;“不用了,”谢时年从床头扔给他一包纸巾,让他铺在床角吸吸水,“太晚了,别折腾他们了。”
&esp;&esp;墙上的电子表数字跳动到零时,对于船上参加宴会的客人们来说不算晚,一般他们都会熬通宵,但对谢时年这具受过伤,无比“娇弱”的身体来讲,已经很晚了。
&esp;&esp;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一系列的反应,眼皮沉的要命,催促他去睡觉休养。
&esp;&esp;谢时年也不掩饰,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说:“我要睡觉了。”
&esp;&esp;赶客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