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挂满脸的无奈与疲惫,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这时,他的亲信赵四走进营帐,低声说道:“大哥,杨鹤那老匹夫又派人来传口信了,说只要咱们接受招抚条件,既往不咎,还会给兄弟们安排出路。”
王左挂长叹一声:“咱这也是没办法啊,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不能就这么全折在这儿。”
一旁的将领钱五皱着眉头,有些不甘:“大哥,咱就这么降了?咱们反抗朝廷,不就是为了给穷苦百姓争个活路,这一降,之前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王左挂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想降?可如今这形势,不降便是全军覆没。咱们死了倒也痛快,可兄弟们的家人怎么办?”
在营地的另一边,李自成和苗美正望着被围困的局势,面色凝重。李自成紧握着拳头:“王左挂若降了,咱们这些人可就没了依靠,这朝廷的招安,怕是暗藏玄机。”
苗美点头道:“自成,你说的对。朝廷向来对咱们义军没安好心,招安只怕是权宜之计,日后定会找借口收拾咱们。”
李自成心中忧虑更甚,他深知自己曾诛杀过主官,一旦投降明军,必定性命不保。他咬咬牙,对苗美说:“我去找王左挂再劝劝,或许还有转机。”说罢,他大步走向王左挂的营帐。
李自成匆匆赶来,他的面容冷峻,却难掩眼中的忧虑与急切。一踏入营帐,他便抱拳向王左挂行礼,随后直入主题:“王大哥,我听闻你欲接受招安,此事万万不可行啊!”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营帐中回荡,似敲响的警钟。
王左挂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回应:“自成啊,你看看咱们如今的处境,四面都是官军,粮草也所剩无几。兄弟们已经多日未曾饱餐,再这样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他抬头望向营帐顶部,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李自成向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王左挂:“大哥,我理解咱们的艰难,但朝廷的招安绝非善策。你想,朝廷向来对咱们义军恨之入骨,如今提出招安,怎会没有阴谋?他们可能只是想暂时稳住咱们,待日后寻得机会,定会将咱们一网打尽。”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手臂,以增强话语的感染力。
王左挂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自成,我又何尝不知其中风险。可杨鹤承诺,只要咱们投降,会给兄弟们安排出路,发放粮食,让大家能活下去。我身为首领,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饿死在这儿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露出内心的矛盾与纠结。
李自成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大哥,你这是在拿兄弟们的性命去赌一场必输的局。朝廷的话怎能轻信?他们何时真正善待过咱们百姓?咱们起义,就是为了反抗朝廷的苛政与剥削,若现在投降,之前的努力岂不都付诸东流?”他的言辞越发激昂,情绪也逐渐激动起来。
王左挂面露难色,在营帐中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抱头:“自成,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现实摆在眼前,我们已经无力突围。我也曾想过与官军拼死一战,但那意味着兄弟们要全部牺牲。我于心何忍?”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李自成在王左挂对面坐下,放缓了语气:“大哥,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咱们不能只看眼前。我曾诛杀过主官,若投降过去,必死无疑。而且,你觉得朝廷会真心接纳咱们这些反抗者吗?他们定会对咱们百般刁难,到时候兄弟们还是要受苦受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投降后的悲惨场景。
王左挂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自成,我也想过这些。但我想,只要兄弟们能活下来,哪怕受些委屈,也好过现在就丧命。也许,我们可以在招安后,寻找机会再做打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丝安慰。
李自成霍然起身,激动地说道:“大哥,你这是自欺欺人!一旦入了朝廷的圈套,我们就失去了主动权。他们会解除我们的武装,将我们分散安置,到时候我们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对王左挂的想法深感失望。
王左挂也站起身来,声音提高了几分:“自成,那你说怎么办?继续守在这里,等着官军攻破营帐,将我们全部剿灭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对李自成的坚持表示不满。
李自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大哥,我们还有机会突围。虽然官军众多,但他们也有弱点。我们可以挑选精锐兄弟,趁夜突袭官军防守薄弱的地方,然后杀出一条血路。只要我们能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