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俘,宁寨内的守军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了张孟金。
这场战役,从黎明时分的突袭到最终的胜利,仅仅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张孟金以极小的代价,成功攻占了宁寨,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
宁寨之战的胜利,让张孟金的势力得到了极大的扩充。然而,张孟金的这一行动,无疑是对朝廷权威的一次公然挑战。
总督杨鹤得知宁寨被攻占的消息后,大为震惊。
他意识到自己的赦书被张孟金所利用,酿成了一场大祸。
为了挽回局势,杨鹤迅速安排洪承畴的军队,对张孟金展开了围剿。
在神一魁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
部将黄友才与数位亲信围坐一处,个个面容紧锁,仿佛被沉沉的阴霾笼罩。
其中一名亲信率先打破沉默,他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语调中满是忧虑与迷茫:“黄大哥啊,您瞧瞧如今这形势,咱们死心塌地跟着神一魁,真能有个善终吗?这招安之后,麻烦就跟那泉涌似的,一桩接着一桩,没完没了啊。”
黄友才微微仰起头,目光深邃而幽远,仿若穿透营帐,望向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坚毅:“我又何尝不是日日夜夜都在苦思冥想此事。你们且想想,那茹成名本就是个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主儿,都接受招安了,还跑去财主家干那奸淫掳掠的勾当,杨鹤大人怎会轻易饶恕?神一魁也是被逼无奈,才设下鸿门宴取了他性命。可谁能料到,茹成名的那些个弟兄们竟挟持神一魁再度反叛朝廷。
咱们虽然能出其不意的偷袭宁寨,把寨子占为己有。可现在就像在那锋利的刀刃上战战兢兢地行走,哪怕只是微微一晃,都可能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凄惨下场。”
另一位亲信听闻,身子前倾,凑近黄友才,压低声音问道:“那大哥您心里到底盘算着啥主意?现在洪承畴的大军就在外面,咱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坐以待毙吧。”
黄友才眼中划过一丝决绝,如暗夜中的寒星闪烁,他刻意压低嗓音,几近耳语:“只要我们能打通层层关节,巧妙疏通关系,便有机缘被安置在京城为官。”
“那京城可是天子脚下,钟鸣鼎食之处,荣华富贵自是不必多言,关键是能远远避开这是非颠倒、凶险万分的泥潭,寻得一份长久的安宁与稳定。”
亲信们乍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愕与迟疑之色,一时间,营帐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能听见众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又过了片刻,一位亲信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老大,那神一魁又该如何处置?他毕竟是咱们的首领,咱们若是真按这计划行事,岂不是等同于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徒?”
黄友才眉头猛地一皱,鼻腔中冷哼一声,声色俱厉道:“情义?在这烽火连天、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之中,情义能值几两银子?若还继续跟着神一魁这般反复无常、朝秦暮楚,迟早会被朝廷的大军剿灭干净。唯有杀了他,咱们带着能表忠心的投名状去投靠朝廷,才有可能在这绝境之中谋得一线生机。”
亲信们虽面露不忍与挣扎之色,但也深知黄友才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在内心痛苦的挣扎与权衡之后,只能默默点头,以示赞同。
而此时,被茹成名的弟兄们挟持的神一魁,心中满是愤懑、无奈与悲凉。
他怒目圆睁,对着那些挟持者厉声怒吼:“你们这般莽撞行事,简直是要将兄弟们都逼上绝路!朝廷的大军转瞬即至,咱们拿什么去抵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