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通上次归,已过一月,五位夫人日夜思念,愁肠百结。
晨起望断天涯,夜深独倚阑干,心中满对夫君挂念,以至于容颜渐消,心力交瘁。
李英突感腹中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冬儿亦面色苍白,难掩不适。
此情此景落入春儿、夏儿与秋儿眼中,三人忧心忡忡,急急唤来陆伯,恳请他速去请一位郎中前来诊视。
陆伯闻讯不敢怠慢,疾步前往泾阳县城寻觅良医。归途中,他与郎中坐在马车里,眉宇间似有思虑掠过,心中暗自揣摩着可能的缘由。
“医师,依您看,是否有可能两位夫人皆怀有身孕?”陆伯向郎中询问道,继而详述了冬儿与李英近日的种种异状。
医师闻罢,轻颔首道:“然也,但究其详情,还需把脉方能知晓。”
陆伯引着医师步入陆府,径直来到二位夫人的居所。
医师移步,为冬儿与李英依次号脉,神情专注,似乎在细察脉象之微变。
“如何?”陆伯语气中带着几分期盼,心中暗自祈愿,若是冬儿或李英有孕,那便是陆家之大幸,郎君亦可得嗣续香火。
春儿、夏儿与秋儿亦是满脸忧虑,心中默念,只愿冬儿与李英平安无恙,莫让家中再添烦忧。
「恭贺二位夫人,皆怀有身孕矣。」郎中起身,向冬儿与李英作揖祝贺,面上满是和煦之色。
陆伯闻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几乎要跃起欢呼。
五位夫人初时一怔,旋即喜上心头,泪光闪烁,相拥而泣,满室皆是欢声笑语与幸福的泪水。
陆伯亲自将医师送至府门之外,递上一百贯的诊金,这等慷慨之举令医师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赞叹陆家之豪爽大方,实非常人所能及。
待那医师离去之后,陆伯转而向春儿夫人问道:“夫人,是否应当将此番喜讯告知郎君?”
“嗯陆伯,劳烦您跑一趟新军军营,将这好消息告知夫君,他得知后定会尽快归来。”春儿对陆伯说道,语气中既有期待,又不乏温柔。
一个时辰后,泾阳城外的新军军营门前,陆伯静静地站立等候,巡逻士卒已前往通报。
此刻,他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盼望着能够早日见到郎君,将这天大的喜讯亲口告知。
须臾之间,陆通偕同陆一缓步来到军营入口,远远便见到了焦急等待的陆伯。
陆通心中一紧,暗自思忖:
陆伯平素沉稳,今日竟如此急切地寻我,莫非家中出了什么变故不成?随着脚步渐近,这份不安亦愈发浓重。
“郎君!”陆伯见陆通与陆一的身影渐近,急忙上前几步,声音中带着急切。
“陆伯,可是家中有何急事?”陆通见状,心下一紧,连忙问道。
李英与冬儿怀有身孕,此事急不急?
“倒不是什么急事,却是天大的喜事。”陆伯脸上洋溢着笑容,语气中满是喜悦。
陆通闻言却是一头雾水,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心中思量片刻,仍是猜不透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究竟为何。
“郎君,冬儿夫人与英夫人皆已怀胎,乃是双喜临门啊!”陆伯面带喜色,向陆通禀报道。
陆通闻此言,一时之间只觉脑中空茫,继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他旋即唤来陆一,“速去备马,我要即刻回府探望二位夫人!”
语毕,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回家。
不多时,陆一便牵来一匹矫健的千里驹。
陆通翻身跃上马背,未作片刻停留,便策马疾驰而去,心中满是对家中二位夫人的牵挂与思念。
陆一见状并未跟随,而是目送陆通远去,直至身影消失在地平线。
陆伯则缓缓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启程,亦是向着陆家庄的方向驶去。
未及半个时辰,陆通已至陆家庄前。他矫健地翻身下马,步履匆匆地向家中奔去,口中不住地高呼:“夫人,为夫归来了!哈哈哈!”
声声呼唤中带着无尽的喜悦与急切。
庭院之中,冬儿与李英在春夏秋三位佳人的环伺下轻声交谈,面庞泛着淡淡的红晕,眉宇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四周花香鸟语,更添几分雅致与温馨。
“咦?妾身仿佛听到了郎君的声音。”秋儿忽地轻启朱唇,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定是郎君归来了。”夏儿眉眼弯弯,语带欢欣,似乎心中已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