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都护府那厢,马周身负使命出使薛延陀汗国,巧言善辩,说动夷男发兵前往高句丽北境加以袭扰。
只见马周身着华服,手持节杖,气宇轩昂,踏入薛延陀汗国之营帐。其言辞慷慨激昂,陈说利害,分析局势,终使夷男心动,决意遣兵前往。
那薛延陀汗国的营帐中,烛火摇曳,人影幢幢,马周之音回荡其间,仿若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当然,光凭马周一张巧嘴,自然是难以真的让夷男应诺下来。
其中,北境都护府亦答应了薛延陀汗国一些条件。
想那谈判之时,气氛凝重,双方你来我往,权衡利弊。
北境都护府为达目的,许以诸多利益,或通商之便,方使夷男权衡再三,终是点了头,应下此事。
当薛延陀的铁骑如洪流般大规模逼近高句丽北境之际,高句丽王高建武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怒发冲冠。
他瞪大双目,面色涨红,暴跳如雷,心中愤懑难平,百思不得其解,怒喝道:“这薛延陀在此时凑的是哪门子热闹?”
只见他在王宫之中来回踱步,双手握拳,气喘吁吁,那模样恰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却又无可奈何。
高建武怒令泉盖苏文领兵五万,前往北境阻拦薛延陀铁骑之侵扰,且顺带派出使臣奔赴薛延陀汗国,欲商量让夷男退兵之事。
至于条件,高建武亦给出了极为丰厚之报酬。
但见高建武面色阴沉,目光狠厉,于王宫大殿之上高声喝令,其声震耳欲聋。
泉盖苏文领命而去,盔甲铮铮,旌旗飘扬,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北境,尘烟滚滚,遮天蔽日。
那派出的使臣亦是身负重任,怀揣丰厚之礼,快马加鞭,直奔薛延陀汗国,只盼能不辱使命,解此燃眉之急。
高句丽的使臣历经艰辛,抵达薛延陀汗国之后,未有片刻停歇,立刻求面见了夷男,欲与夷男商议退兵一事。
只见那使臣神色匆匆,衣冠不整,却仍强打精神,步入那汗国的营帐之中。
营帐内,夷男高坐主位,目光审视,气氛凝重。
高句丽使臣对着夷男躬身一礼,而后言道:“真珠可汗,我高句丽与薛延陀汗国向来无有争端,缘何您薛延陀发兵袭扰我高句丽北境?”
其声急切,神色焦虑,额上汗珠隐现。那使臣目光恳切,紧盯着夷男,满心期盼能从这位可汗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真珠可汗夷男听得高句丽使臣这番询问,仅是淡淡说道:“近来我薛延陀汗国手头颇为紧蹙,各个部落之日子皆不好过,故而欲往高句丽瞧瞧,有无甚好物件,能让我薛延陀汗国撑过这一段艰难之时。”
其言语轻缓,神色却透着几分强硬,目光似不经意般扫过那高句丽使臣,隐隐含着威压之意。
高句丽使臣闻得夷男如此耍无赖之行径,心中顿生鄙夷,暗自咒骂:“不愧是蛮夷之邦,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然其面上却未敢表露分毫,仍强作镇定,陪着笑脸,试图以巧言化解此番困局。
高句丽使臣强挤出一抹笑容,对着夷男说道:“既然如此,我高句丽愿给薛延陀汗国提供足量之粮食、璀璨之金银珠宝,不知真珠可汗可否就此退兵?”
其言罢,目光殷切地望向夷男,那笑容中透着几分讨好与无奈,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显露出其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夷男闻言,旋即哈哈大笑,而后从王座之上起身,阔步走了下来,行至高句丽使臣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我薛延陀自当退兵。不过,须得在你们将那粮食与金银送来之后,方可退兵。”
其声粗犷豪放,震得营帐微微颤动,那豪迈之态中又隐有几分狡黠。
高句丽使臣闻言之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思忖:只要夷男愿意退兵,暂且付出一些粮食和金银倒也能够接受。且待高句丽联合百济灭了新罗,往后有的是时间与薛延陀汗国清算旧账。
想至此处,使臣面上神色稍缓,再次向夷男躬身行礼,说道:“如此甚好,那便依真珠可汗所言,我这便回去筹备,定速速送来,还望可汗守信。”
言罢,使臣匆匆告辞,归心似箭,只盼能早日完成使命,解高句丽之困局。
高句丽使臣离开后,薛延陀的一位酋长趋前对夷男说道:“可汗,倘若高句丽当真送来粮食与金银,我们果真要退兵吗?若是此事被大唐皇帝知晓,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其神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