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劫亲的天罡地煞卫和泾阳军士卒化整为零,先后悄然返回泾阳县。
只见夜色如墨,星辰黯淡,这些士卒皆身着便装,神色匆匆。
他们三两成群,或佯装行商,或扮作农夫,小心谨慎地避开人群耳目。
泾阳城外,荒野小径之上,这些士卒步履匆匆,心中皆揣着劫亲之事带来的紧张与不安,只盼能速速归营,以免节外生枝。
一个天罡地煞卫疾步如风,快速回到陆家庄,向陆通禀报此行的结果。
只见其单膝跪地,抱拳启禀道:“启禀郎君,劫亲之事圆满结束。文成公主已然安然无恙带回泾阳县,如今正在城外的秘密据点之中。”
这卫士额头汗珠密布,气息微喘,眼神中却透着完成任务后的释然与坚定。
陆通微微颔首,神色肃然,沉声道:“此事甚妥,切记要以礼相待公主,切不可有丝毫疏忽。待过些时日,我自会亲往探视。”
言罢,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似在筹谋后续事宜。
这个天罡地煞卫退下之后,陆一来到陆通身边问道:“郎君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陆一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陆一目光灼灼,难掩激动之色,急切道:“吾等天罡地煞卫乃天生的战争机器,每逢战事,皆热血沸腾,渴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郎君,此次若真有战事,吾等定当奋勇杀敌,不负使命!”
其身姿挺立,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已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
陆通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浅笑,轻挥衣袖,缓缓道:“莫要这般急切,且先安下心来。此番战事能否兴起,关键在于吐蕃那边作何反应。倘若吐蕃甘愿龟缩不出,避而不战,那这仗多半是难以打响的。”
言罢,他微微眯起双眸,似在思索着吐蕃可能的动向。
彼时,陆一忽露狡黠之色,嘿嘿一笑,揖身说道:“郎君,倘若吾等前去拱火,将那吐蕃惹得气急败坏,这场战事可否就此而起?”
只见陆一眉头微蹙,双眸闪烁着试探的光芒,心中似有几分忐忑,又藏着些许期待。
此刻,周遭风声瑟瑟,树叶沙沙作响。
陆通轻皱剑眉,以手捏了捏眉心,沉声道:“此事莫急。如今这夏州建设兵团方才初起炉灶,此刻若与吐蕃交兵,于夏州建设兵团之发展实无益处。与吐蕃之战,势所难免,然绝非当下之时。”
只见陆通神色凝重,目光深邃,似在深思熟虑,心中忧虑重重。
他立在这庭院之中,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却难抚其眉间愁绪。
周围花影摇曳,鸟雀惊飞,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氛围。
陆一听罢,心中顿生失落之意,暗叹道:“看来此仗一时半会儿难以打响。”
继而又道:“那郎君,那位文成公主,吾等要如何安置?断不能一直将其隐匿于泾阳县。此地人来人往,耳目众多,繁杂纷乱,说不准何时便会暴露行迹,届时可就难以处置了。”
对此,陆通倒是神色泰然,未显过多忧色,对于文成公主之安排,陆通早有成竹在胸。
文成公主身为宗室之女,若非因圣上之旨,想必亦是不愿远嫁吐蕃。
无妨,大不了陆通为这位文成公主另行安排一身份,使其于泾阳县安然度日便是。
恰在陆通与陆一相谈正酣之时,一道清脆如铃之幼儿声蓦地响起:“阿耶阿耶,抱抱。”
只见一粉雕玉琢之幼童,迈着不稳的步伐,张着双臂,小脸满是期盼,那明亮的眼眸犹如星辰闪烁,小嘴微翘,带着几分娇嗔。
陆通闻声望向幼童,脸上瞬间绽开慈爱之笑,忙蹲下身子,伸出双臂,眼中尽是温柔与宠溺。
随后,但见冬儿步履匆匆,迈着小碎步急急追赶而来,口中轻唤:“静儿。”
冬儿秀眉微蹙,面上满是焦急之色,额间隐有汗珠渗出,眼神紧紧盯着前方的幼童。
其身姿婀娜,裙袂随风飘动,在这如画的景致中更显娇俏。
此时,日头斜照,光影斑驳,映照着她那急切的身影。
冬儿抬眸见陆静此刻正安然被陆通抱于怀中,心中顿时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嗔怪道:“这丫头,居然这般肆意乱跑。”
冬儿轻拍胸口,缓了缓气息,秀美的面庞仍带着几分惊惶后的余悸。
她莲步轻移至近前,望着陆静,眼神中既有怜爱又有薄责。
冬儿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