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围观的人们,为这个剧情的极速反转弄的晕晕乎乎,也为娘的态度剧变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声音突然发出,让人们为之一振。
仔细看去,众人更加惊呆了,原来是言老三的父亲,竟然拄着一根木棍走了过来。
他的伤势和病情,乡亲们都知道也很惋惜,可是,他竟然站了起来,而且拄着木棍走了出家门,还喊出来那么一声,太出乎意外了。
言家家族的几个晚辈走过去左右扶着他,人群中间的广朋也是又惊又喜,赶紧走过去扶住父亲。
爹说:
“孩子他娘说给你道歉,你不同意,保长也劝你不要拿银子打赌,你也不同意。现在证明了,这是你家儿子做的孽,开始你是怎么说的,就是口口声声一定要把我们赶出村,现在又想反悔,绝对不可能!”
保长看着李财主,说:
“看到了吧,这就是人家的意见,这可是你当初坚持到底的啊,当初怎么劝你也不答应。现在,没有办法了,兑现吧,人无信不立,再说这点钱也对你来说不算啥,你可是那么逼孩子的,现在就得赶紧落实,乡亲们可都在这里看着,等着呢。”
保长坐下后,对当初不听劝,一个劲牛气哄哄李财主也不客气了。
四位木匠也不愿意了,对保长说:
“我们也不能白忙活了吧,也得给我们一钱银子才行。”
“这个好办,谁家请了你们看木头,就是谁出银子,是不是?”
李财主扬着拍向儿子的手,再也落不下去。
他是坚持让言老三家滚出言家洼的,可是现在确实是大庭广众之下耍了横,保长也在此做证明,这银子是不能不掏了。
他转换的也快,双手握拳向乡亲们做罗圈揖,口中服软了:
“刚才确实是我错了,乡里乡亲的,我现在向言家道歉,回家我会好好地收拾这小子,给言老三出气,银子嘛,十两可不是小数字,我少拿一点行不行?”
这是再次耍赖来,爹很明显愤怒里,再次重复:
“一钱也不能少,这是当初你说的,要不,我们就请保长报官处理去,再就是按照你说的,你家搬出言家洼也行!”
言老三觉得父亲今天的表现有点与以前不一样,因为他从来都是得理让三分,今天怎么这么强硬了?
保长听罢,已经看出言家是绝不让步了,就用拐杖敲敲地面,对李财主说;
“嘉财他爹,言家当家的,你们两个说的话,大家可是都听的清清楚楚的。我看 哪,要不咱就拿上这些树皮树枝的报官吧,不过嘉财他爹你可要想明白,到时候你花的可就不是一个十两银子了,好好算算吧。”
大家一起大喊:
“银子银子………”
李嘉财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可是不敢出声,因为怕他爹打他。也不敢面对言广朋,因为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弄就是自讨苦吃。
保长看他还不做声,喊了一声:
“乡亲们,收拾一下,报官去吧。”
李财主看保长真要和他翻脸,慌神了,因为这么多证人在场,一旦报官他必输无疑。面对众怒难犯,官老爷对他这样的财主也会特别“照顾”,要是不拿出顶少一百两银子的好处,官家不会为他说话,只因为,他们就是刮地皮抽骨髓的。
“好好好,我出银子,千万不要报官。”
“还有木匠的辛苦费啊,别忘了。”保长说。
“四个木匠的辛苦费一人一钱,都是我出,行了吧?”李财主突然大转折。
“好。”
这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的石妙兴从后面走了过来,搀住了爹,拍了拍广朋的肩膀,说:
“孩子,做的不错啊。”
爹看了看广朋,流露出赞许的眼神,很显然,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处理事情方式了。
李财主拿来银两,对保长千恩万谢,保长吩咐乡邻分给言家和木匠,然后站起来,说:
“嘉财他爹,地上这些东西你就拿回家吧,这可值十两银子啊,千万别丢了。”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李财主踢了一脚,踹到一边,然后提起在地上啜泣的李嘉财回到家里,大门咣当一下关上了,随后传出李嘉财杀猪般的哭喊声。
广朋倒是没有嫌弃,把地上的树皮索抱起来,跟在爹娘后面往家里走。
这可是烧火的柴禾呢,不能丢掉的。
至于树枝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