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说说你的看法。”
“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这个自卫团出寺护法,弘扬佛家真谛非常好,可是都是作战打仗的队伍,粮草没有提到,再就是受伤和阵亡的怎么安置 ,也没有提到啊。”
“恩,的确是这样子,当初漏下这一项了,光想着取胜作战了。”
“我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考虑好再报告方丈,如何?”
“一个团,三个标,上战场不成问题,取胜也不成问题。不过,将士辛苦,以命相搏,总要吃喝,也有生死之虞,而且总是吃素也不行的,我们为了护法大业,应该另外组建至少一个标,单独负责队伍的粮草,因为人员和马匹的吃喝也很重要,还有兵器的维修与供应,日常的药材可以随身携带,可以让参战的武僧随身携带,也就是可以包括在三个标内。但是大量的药材,就需要单独押运才能保证供应了。”
“是啊,怎么就忽略了这个问题呢,还参加武举呢,太糊涂了。”
“师傅没有糊涂,是因为我们好久没有打仗的因素,承平日子过久了的缘故吧。”
“可不,茂林寺香火不绝,平常生活都粮草供应充足,出门在外就不行了,也不能靠老百姓供应,那就不是普度众生,而是祸害老百姓了 ,于护法悖逆,万万不行的。因为体力再强,随身带的粮食再多,也就是不超过五天的,打一仗,甚至还没有打完一仗,就要跑回寺里领取,不可能啊。”
“我估算了一下,两千人打仗出征,每个人至少一天二斤粮食,还有冲杀护法人员也离不开酒肉,就算每天每人一斤吧,还有生火加热需要的的火石棉花。这么一算,一天就需要粮食至少四千斤,酒肉需要两千斤。”
“这是至少,十天就是四万斤粮食,两万斤酒肉的,还需要源源不断呢。可是,一个仗不会才打上十天,至少也要半月才行呢。”
“还有药材,例如疗伤的金不换,金疮药,还有缠伤口的布带,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如果消灭一群五百人的敌人,按照正常比例,我们至少也要有四百人左右的伤亡啊,几百斤啊。还有轻伤的 ,也是应该计算进去的。每人每天用药半斤左右,休养十天,也需要好大一个数字啊。”
“那么, 你看怎么解决比较好?”这一次,轮到师傅的话语少,汉禹话多了。
“单独组建一个标,与作战的一个标人数一样多;每个连队都要增加十几二十个人,与粮草标进行对接,专门负责粮食酒肉和药材。”
“粮草标的标长和人员怎么弄,咱寺里人员也不够的,总不能为了出征,就把寺里的人都搬走,让茂林寺和当年你在言家洼一样的,唱空城计吧。”
“师傅又在取笑我,当时是弟子我年少轻狂,不知水深水浅的胡乱操作。可是,今天这事太大,我的经历也少,只是想到了这里,却也又想不出解决的好办法,还请师傅和方丈商议一下,好不好?”
“不错,知道思考问题了,不简单。我再想想,想好了再向方丈告禀。”
那边,方丈已经走出禅定,执事僧送来斋饭,他也突然想到了护法队伍的吃喝问题,立即驱使执事僧请住持前来商议。
石妙兴不知所以,只是想赶紧赶过去。当着执事僧的面, 汉禹不好说什么,而是凑到师傅耳边耳语了几声,石妙兴兴奋的点点头,拍了拍汉禹的肩,表示赞许。
方丈大师安坐蒲团,手里不停的捻着佛珠,在思考着什么。石妙兴赶紧施礼,口中称:
“弟子石妙兴参见!看茶。”
“刚才想到一事,与你一议。我寺出门护法,弘扬佛法,人员鼎沸,信心满满,可是给养却未曾设想,你有何高见?”
“弟子想想……我寺出征 ,本是奉官家令护法,自应由他们供给,我辈就是护法而已。”
“官家所给,不过一月之粮草,而且是按照一千人数量供给,且只限本寺十里之内,其余不计。”
“战端一开,就是勇往直前,百里是常事,千里也是可能的,岂能十里之内?”
“所虑就在于此。如何是好?”
“可以增设一个标,专门运粮,而且要循历来出征战例,开酒肉之戒,以壮行色。不知可否?”
“仔细说来。”
于是,石妙兴便把汉禹的话复述了一遍,方丈大师听完,点头称是。
“只是,这个标长,和下属,从何而来呢?”
“弟子想了想,小灶大灶人员一半随军出征,编入粮草标,一半留寺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