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弟子万分惊讶。
石妙兴却胸有成竹,因为与弟子的交往中,他早已发现了就连汉禹也不清楚的举止风格,那就是到了举止如同平日的时候,那么这件事就已经九成把握,但是汉禹却从来不会说出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而是继续踏实做事,仍旧是少言寡语。
“天机不可泄露!德兴,就你自己一个人去找店家安排就行,而且要快,也不用告诉在外面的武僧,任何在外面的别人都不用动位置。”
为了防范万一,住持带来的武僧已经被他安排到了客栈的角角落落,所以才有此说。
汉禹回到孙排长客房,几个兵还没有回来。
汉禹慢慢揭着已经干燥的青蒿饼,一边与孙排长轻松的聊着天。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啊?”
“现在就是屁股的肉疼 ,不是原来那种撕扯的疼,那个疼法,是弄的全身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像许多小虫子要使劲钻进肚子里一样。”
“嗯 ,用药不错,会越来越好。”
“你说我是不是行善积德的结果?”
“行善积德的结果不是遇到我了吗?咋又扯回来了!”
“我们惩罚惩罚那个暗算小师傅的坏人,不也是在行善吗?”
“惩罚?怎么又去责罚别人啊,你不是对范团长惩罚你很不高兴吗 ,那么怎么又惩罚别人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否则就是作恶,不是行善。”
说话间,表面的青蒿饼取了下来,但是粘接在表面的那一层碎屑,却是非要酒润湿后才可以揭下来的。
汉禹就走到窗边,坐到床头的枕边,眼睛望着窗外的雨滴,继续闲聊。
“要等一下他们了,买过酒来才能给你换药。”
“我是感觉,那小子暗算小师傅不对,背后偷袭,应该受到惩罚。”
“你偷拿军装也不对吧,不也是该受到惩罚吗?”
“那是我没有穿省下来的,不是偷拿。”
“你没有和范团长说清楚吗?”
“他说了,一年两季军装,那么新的军装,不可能是自己省下来的。”
“他说的对不对啊?”
“呵呵,也对也不对。其实是排里的空额,军装多发下来以后我放到一边的,军内又没有军饷,不这么办怎么生活!”
“那也是你的不对啊。”
“不吃空额的军官,在部队上没有的,不过是随大流。”
“奥,那你就当是撞了霉运吧,命啊。”
“所以,我们才惩罚那个做坏事的茂林寺恶人。”
“啊,你们怎么惩罚的?”
“不说也罢,就是感觉不平气,打抱不平。”
“茂林寺的人也敢动,就不怕得罪茂林寺吗?”
“当然怕,茂林寺谁敢惹,所以抓了恶人就狠狠揍了一顿,藏了起来。”
“就你这样的这么几个人,吹牛吧,根本打不过茂林寺的弟子吧。”汉禹琢磨,时机快成熟了。
“我带出来了六个兄弟啊,还带了三支枪,那小子自己跑出吃花酒喝的东倒西歪,我们走出茂林寺就撞到了他,谁知道一亮枪他就服软,乖乖跟我们走了。”
“就那么把他藏到客栈了?”
“你……”
汉禹取出怀里揣着的住持旗帜,晃了一下放到孙排长面前,说:
“不用猜了,你看看,总该认得吧?”
“你怎么会有茂林寺住持的旗帜?”
“你别动,我去洗把脸,再来告诉你吧?”
孙排长想动,可是又不敢动,想喊在外面的部下也不敢,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汉禹在慢慢的洗脸。
汉禹洗完脸,脱下外面的便装,露出里面的僧装,冷脸对孙排长说:
“认识我吗?”
“啊,你就是被暗算的小师傅啊,也是也和范团长比枪的吧?怪不得会医术呢。”
“对,就是我, 石汉禹。言广朋是我的俗家姓名。”
孙排长伸手就向枕头下面摸,汉禹刚才坐到枕边就又已经感觉出看枕头下的秘密,一步向前,掏出了塞在枕头下的匣枪。
“你这枪太差劲,不是德国货,比范团长送给我的那把枪差远了。”手一抖,弹夹落到了汉禹左手里,然后把枪晃了晃,对孙排长说:
“不说你现在受伤,就是你身体没有问题的话,平常我们比试枪法,觉得你会有赢我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