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连长可得说到做到!”
“当然,你们出几个人,每人一盆水使劲吵我泼就是,行不行?”
“十个人?”
德兴也愣了,万一出现连长说的情况,也太让连长下不来台了吧?
“太多人了吧?”
“怎么,你还想二十个人不成?”
“你们,赶紧去端水,每人一盆,先让连长喝点水休息一下。”
汉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取过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对德兴和孙排长说:
“你们这几天也要看看石定成和塔林那位朋友,让他们好好训练啊 。”
“石定成谁是生病了,我看也是脸色红一身白一阵,刚刚离开,和你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塔林朋友,就是德林吧,你看他就在那边,他的年纪大了,这样的训练我们怕他吃不消,现在主要是在管理账务。”
“那么就让德林练习枪法吧,尤其是长枪的枪法,他做事稳当,练枪法也是肯定会稳当的。我们现在就缺这样的长枪高手。”
“好,还是你会任用人才啊。”
“每个人都有长处,有短处,尽力就行,不要只看见一点好处或者坏处,就忽略别的方面。用人上,让人人都有事情做,都会很愿意做事情,才会让大家形成合力,不会出现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他想起了玉帅接连遭受部下与朋友背叛,导致自己功败垂成的事情,有感而发。
“好了,大家准备泼水了!”
德林居然也端水过来了,汉禹非常高兴,因为这是他看到的近期以来他最高兴的表情了。
在连里面,德林是最年长的,本来汉禹想让他再回到塔林休养,可是他坚决不肯,而是愿意到连队跟随汉禹一块。
只是他年龄大了,武功也不济,平时大家也都高看一眼,让他不做累活。
今天看大家高兴,他也过来凑一下热闹。
汉禹拿起身边那把重二十七斤的朴刀,轻轻舞动了几下,然后说:
“来吧!”
顿时,刀光飞起,盆里的水也接连泼出,银色的刀光,伴飞着白色的水帘,宛如月亮光芒下泻,飞瀑奔流,恰似银链飞舞。
德兴在一边不由得骇然,因为已经根本见不到汉禹的身影,只看见那刀光闪闪,完全覆盖了汉禹的身子;士兵泼出去的水,竟然又神奇的回到了泼水者的身上,他们倒成了真正的落汤鸡!
只听见一片噼啪,与水帘落地的之声,以及士兵们发出的惊呼!
片刻,水也泼完,汉禹以刀尖点地,支撑身体飞出场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看,究竟谁输了!”
众人看向汉禹,却见他身上竟然没有一点水滴,蓝色军服上,除了后背上的汗渍,竟然没有一点点水滴的痕迹!
士兵们可就惨了,那是全身湿透,头上脚上全是水,妥妥的落汤鸡!
“德兴啊,中午你请客吧!”
没有犹豫,大家回去换好干衣服,就在训练场,德林带人招呼来饭菜,还有比平常多一倍的酒,开怀畅饮,一片乐陶陶!
“刀法挡水,关键在于快,眼疾手快,身法要快,刀更要快,战场上尤其需要这种速度。你要想像周边都是敌人,都要围攻你,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格挡住一切。”
“最关键的 ,是要保持静,静就是真正的定力,心静才能看准目标,才能准确将目标击破,而且不被目标所伤及。”
“这么说起来,我们是不是真要上战场打仗了?”
“我们是军人,上战场是本分,来不得半点犹豫,与推脱。茂林寺边上的土匪也都被我们轻而易举的打跑了,也该出征了。只要上面一声号令,我们就要出动的。”
汉禹回避打哪个敌人的问题,他也不知道省里会选择谁,因为现在是到处拉杆子的扯旗的,一些土匪摇身一变就是官军,虽然照样为非作歹 ,可是官府却无可奈何于他。
例如韩坤一伙,虽然人数多达十几万,其实大多都是土匪出身,今天听你的命令,明天只要从别人那里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那么他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在任何时候与地方立马倒戈。
可以说,作为他的上司,其实是最难的,既不得不用, 还不得不防,这也让汉禹在家乡剿灭的茶帮那些人,就是除了抢掠再无长处的杂碎。
韩坤,即使省长不除掉他们,他的上司早晚也会除掉他,因为他与他的上司刘华一样,都是太善变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