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弟子不会再与人谈及。”
“你匆忙过来,不会是单独看望方丈吧,有什么事快说。”
汉禹就把要出去踏勘韩坤所部地形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对罗汉堂地图不完善谈了自己看法。
“是这样,从明朝抗倭之后,茂林寺再未入世,所以资料陈旧也是正常不过 。作战地图,范团长那边应该有,真要出征的话,也会给我们配发。”
“可是,那也太晚了些,会不会影响将士出征?”
“可是,现在方丈大师情况严重,估计省里县里军队上,都会陆续来寺里,,你这时候外出也不合适,我看两天后你出发吧,那时候,寺里也就稳定下来了。”
“那好吧。”
又谈及石定成的病情,住持说:
“方子很对,既驱邪气,又补元气,对路。以后的战场上,就需要这样简洁快速的单方,我和方丈已经帮助药局弄了一些,你可以去看看,应该有帮助。”
“现在秋凉了,蚊虫特别厉害,而且大战在即,尤其需要这些好用的单方。我这就去看看。”
当天夜里,乌云密布,之后就是电闪雷鸣。
方丈大师于此风雨之夜圆寂。
之后的几天,天空一直阴沉,云彩低垂,微风不燥,茂林寺内香烟缭绕,禅乐齐鸣。寺内的僧俗弟子,居士们,全部身着素服,盘坐于大雄宝殿前,齐颂“往生咒”和“金刚经,”送别一代高僧大德往生净土。
省、县、军队,以及周边的寺庙、庵堂、道观、帮会等等,都派遣使者或者亲自前来哀悼,大家深情的送这位高僧大德往生极乐。
按照礼仪,直到送方丈大师进入坐化缸,才告一段落。
按照规矩,新任方丈须待三年后才可以指定,因此茂林寺暂由石妙兴住持代行一切。
他其实早就开始主持寺内常规僧俗事务,因此寺里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比之前忙了很好多。
汉禹取出方丈大师遗留的七十二艺经典,竟然全部是大师亲笔写就,一笔一划,睹物思人,都让汉禹内心伤感不已。
但是,大事当前,大敌当前,他和其他人一样,也都顾不上悲伤。
禀告住持后,他按照原定的计划,决定带上德林,以回家省亲的名义,马上将茂林寺经典运回老家收藏,顺路出行侦察敌情。
德林是商人出身,对于这些常规事务自然不在话下。
他们两人请假后,也没有惊动寺里,而是从附近的车行雇了一辆马车,还到药局带上了一些时疫的药物,一并装到马车上掩人耳目,之后就开始了名为探亲,实为侦查敌情的旅途。
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避免无谓的纠缠,二人此次出行没有带长短枪,只是随身带了长棍,与贴身短刀。
大雨刚刚过后的路上,一片泥泞。
即使已经秋凉,汉禹还是不时看到有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的人员,即使跑的满脚泥巴,身上被淋得一片狼藉,也无暇顾及。
很明显,这是不顾一切逃离家乡的难民。
德林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韩坤的部队杀过来了,到处抢粮食,烧房子,还要抓兵,这不,舍了田地祖坟也要逃到茂林寺寻求保护。”
“他们有多少人?”
“也不知道多少人,反正每个村里都有他们的人,到处都是。”
“他们现在向哪个方向走啊?”
“反正是在向东走,谁知道究竟到哪啊,反正他们是连抢带烧的,你们也要千万小心。”
“看来,韩坤的部队出动了,从这个情况分析,这还只是先锋部队,大队人马就跟在后面,估计已经不远了。”汉禹对德林说。
“是啊,那怎么办 ,我们才刚刚走了一半的路程,总不能这么回去报信吧。”
“当然不能回去,也许还要会会这些家伙呢。”
他想了想,停下马车,把住持的令旗交给这户人家的家长,说:
“你们拿着这个旗子到茂林寺,路上不会有人敢于骚扰你们,到了茂林寺他们就会帮你们找到吃饭住宿的地方,到时候,把你们看到的情况和旗子的主人说清楚就行。”
“能行吗?”
汉禹又从车上拿出两个烙得金黄的大饼交给他们,说:
“能行啊。我们就是靠着人家送我们这个旗子安安全全过来的,你们当然也能行。就是别忘了在茂林寺找到旗子的主人,把旗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