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嫂子,走,到我家坐一会,这里你就别管了。”
在村里多年的老保长经历过多少次这种事情,非常有经验,他知道,当务之急的是让家属赶紧离开这个伤心环境,不能再让悲剧发生。
爹娘相濡以沫几十年,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丈夫突然间离世,阴阳两隔,任何人都经受不住这个打击。
三天后,一切按照家乡的风俗,在祖坟处安葬了父亲。
广朋与家人一起,带着新娘子披麻戴孝,送了辛苦一生的父亲最后一程 。
随后, 村头与田野里鞭炮声大作,这是在向天地告知,一位辛苦一生的老农民回归到了他们的世界,让他们保佑他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平平安安。
孙排长他们按照安排,很快回到了村公所训练队员,广朋安排贾氏与回家的母亲在一起居住,安抚她的心态,自己却回到了村公所。
他对老保长说:
“我们到尧王山一趟,赶上马车一起过去。”
“那边不是没人了吗,去干什么呀?”
“天机不可泄露。”
刚刚经历了大恸的广朋,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说话也只是几个字。
此后的广朋,一直延续了这个做派,所以好多人还以为他不善言辞,或者是“不认字”导致的。
听完这话,老保长不再做声,跟着广朋登上马车到了尧王山。
即使已经到了冬天 ,可是山坡上的茶树还是绿油油的,这就比中原省的茂林寺那里强多了。
因为,同样在这个季节的话, 除了松柏之外,在更北一点的茂林寺的里里外外,早已是一片灰黄气息。虽然与荆楚省的家乡相距仅有一千来里路,可是这里却还是充满生命力。
广朋与老保长从青翠的茶树旁拾阶而上登上山顶,留守的十名队员,正在院子里的土坪上练习武功,看到广朋突然上山,赶紧停止演练,迎了过来。
广朋向他们拱拱手,道:
“留下俩站岗的,别人一起到里面说话。”
广朋坐下,冲上茶水,指着屋里的地面说:
“要辛苦老保长和你们了,从床下挖一个洞口下去,一直挖六尺深,四面用砖垒好垒整齐,长宽都和房子一样宽窄,床下的这个通道要弄的好好的,还要严严实实的,既不许外人看到 ,也要为将来进出方便。”
“这是要干什么,放什么东西吗?”老保长问。
“对啊, 将来里面要放金银财宝,而且要填满,怎么样?”
“那就不问了。可是我们十个人怎么也要俩月才能干完,是不是需要从外面招人来帮忙干?”
“可以,但是只能是自己人,不许招外头的人 。”
“那行,多长时间完工?”
“十五天。”
“啊,半月啊?”
“对,要日夜不停的干,半月内必须完工。”
“遇到石头怎么办?”
“这里我看了好几遍,下面是就是平坦的土地,你们放心挖就行。 挖出来的土,就倒在茶树旁边,匀和一些,不要让外人看出来 。”
广朋不再啰嗦,然后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老保长跟出来,看广朋还有什么打算。
“那边的空地上,要建一座房子,三间就行,还要加上灶房,粮仓。”
“谁要来住?”老保长隐隐猜到要安排人到这里驻守,但猜不透要安排什么人。
“小孙结婚娶媳妇了,他不能老住在在你家里吧,就准备让他们到这里居住,看护好这片茶山,到时候可好给自卫队送茶叶啊。”
“这样啊,那德兴他们呢?”
“他们没有成家,要是成家的话,也让他们在这里住吧。”
“你这是一盘什么棋啊,我咋看不懂?”
“你都看不懂, 别人更看不懂,我要的,就是让人看不懂,这样,小孙一家人才会安安稳稳我的在这里种茶收茶炒茶。”
“对啊,王家梁他们家就是做茶叶买卖的,小孙两口子在这里干这个真合适。”
“对啊。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一定要抓紧干,半月必须完工,一天也不能耽搁。”
广朋要留下马车,还把查理留下的银票给了老保长。
老保长一看 ,说了一声:。
“娘哎,这么多,可用不了。”
“知道用不了,就放在你这就行,好好保存,需要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