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他们还要吃饭,睡觉,让他们都走的话,我也指挥不动。”
“每人带上二十斤粮食,加上其他生活用品,应该问题不大吧 。”广朋说。
他是带领部队打开城门的战将,也是刚刚取得攻击县衙的功臣,他的话,当然带有相当的威严,与无可辩驳的力量。
“可是也没有锅灶,怎么把粮食做熟啊?”
“县衙和军营的锅灶你们尽管带走就是,那可是整整一个团的用品,应该足够大家用了吧?”
他的话虽然低沉,声音也不大,但是我,却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就这样,广朋的安排计划很全面,就这么办,再说我们还要防范外面的敌人进攻县城,你们还是回到原出发阵地吧,在外面的任务也很重,粮食不够,可以随时派人过来取,粮仓有人负责登记。”小钱说。
几个领导人再也无话可说,留下十几位骨干队员看护秩序,带着其他准备捡洋捞的队员离开了县城。
“一会,处理完县衙内的事情 ,我也会带着桑城自卫队出去的,你们放心。”广朋对其他几个领导人说。
小钱小吴和广朋一起走到县衙内,只见几十个士兵两手抱着头蹲在院子的一角,县长被捆的像粽子一样,横躺在他们的一侧,一声不吭。
院子深处,传出了老婆哭孩子闹的声音。
广朋带着小钱走进去,看到竟然的两家人的样子。
一问,原来这些是县长和团长的老婆孩子等家人们,枪炮声一响,就到了一处躲避战火。
广朋看老婆孩子们哆哆嗦嗦的样子,对小钱说: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的家人是不是应该放了?”
“这是当然。不过,天色这么晚了,让他们自己出城,是不是安全啊?”
“这里好多士兵都是县长和团长的家里人,还有那些俘虏里面也有他的亲人,让他们自己选自己可靠的士兵,保护他们赶紧走,不然,那些只为抢粮食抢金钱的人一旦注意到了他们,可就危险了。”
“听到了吧,赶紧收拾一下你们自己的东西,说出你们信任的士兵,或者军官也行,我们负责把他找来,护送你们离开。”
“真的吗?”年龄稍大一点,很明显是县长妻子的女人说。
“这还有假?赶紧说吧,不然可就走不了的。”
县长有一妻一妾,说话的是他妻子,年轻一点点的是他纳的妾,也说话了:
“反正我也没有孩子,既然让我们走,那么我就可就回去了吧?”
“你回哪里去?”小路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干我们这个的,走到哪里都是家,只要有男人养我就行。这位哥哥看上姐了不是,”她把手里的手绢一甩,向着小路走过去,“来,姐跟你走也行。”。
这口气,让广朋一下子想起了粟二舵主的那个小白鞋。
“闪开,让她走。”广朋说,拿眼神看了看县长的妻子。
县长妻子根本不看她的存在,自顾自的收拾自己发东西。
另一位年纪比县长妻子稍小一点的,眼里含着泪,对广朋说:
“长官,俺男人也死了,我也没有啥依靠的,你看能不能让我把他带回去,埋到他家茔地里,在他家也能呆得住。”
广朋看着小钱,小钱一下子愣住,因为面对军官老婆的这个要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照茂林寺和这里家乡的规矩,是应该回乡安葬的。”他低声提醒小钱。
“可以的。”小钱随口应道。
“永年,你到城里的棺材铺买一口柏木棺材,让老板过来给团长清洗干净,换上寿衣,再雇一辆马车,让夫人和孩子们带他回乡吧。”
“俺那县长男人……”
“从桑城县开始,他这些年干了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他必须接受人民的审判才行,不然就对不起被他祸害的老百姓。 不过,你们返乡后, 可以派人过来给他收尸,而且我们也不会虐待他。”广朋说。
看他们开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小钱和和广朋一起走到外面,看着正在向外搬运尸体的那些队员,说:
“你估计,常凯深和卫静的部队,大约多长时间能反应过来赶到这里?”
广朋想了想,按照当年柳师长支援韩坤部队的速度计算了一下,说:
“最长半个月,就能到达附近,如果他们装备好的话,可能还要更快一些。”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