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迅速关上城门,而且把早就准备好的砖石堆到城门里侧,把城门巷道堵得死死的。
官军是一个加强团,但是官军长官并没有到一线指挥作战的传统,而且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只是按照团长在战前预定计划各自进行作战,这就是乱中取胜的最佳时机。
他又走到对外的城墙一面,官军已经有不少人从火海与爆炸中冲了出来,乱糟糟的在一边吵嚷,也没有人进行集结。
再看看他们的军容,衣服都被烧的变了颜色,再加上钻山躲避爆炸的缘故,许多人的服装都被扯的一条一条的,脸色恰如灶王爷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什么正规军的样子。
“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吗?这些小子是像官军,还是更像土匪一些啊?”他轻声问身边的一位队员。
“什么啊,土匪也不是这样的,他们倒像是被燎了毛的鸡。”
“呵呵,”广朋也被他的话逗乐了,因为太形象了。
“那就让他们互相吃烧鸡吧,反正也快过年了。”
几个不同城门冲进来的官军,弯着腰冲向唯一没有占领的东门,都想夺取最后没有占领的,夺取功劳。
在城门上,已经可以清晰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官军的身影了。
城外的官军正在集结,由于距离城门不足一里地,他们对城内官军乱纷纷的枪声已经听的清清楚楚,所以也加强了戒备,除了岗哨外,还派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官军,端着枪弯着腰,慢慢向城门靠近。
广朋知道,这是在试探城楼的虚实,或者叫做试验性进攻。
“子弹上膛,打开保险,要象打野猪一样,一枪一个,不许浪费子弹!”
远处的官军士兵正在集结,因为处在步枪的射击范围之外,他们的集结显得不慌不忙。
而几位明显是长官的官军,却面对着城墙,盯着发起试验性进攻那个小分队进展的情况。
广朋根本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而是在仔细观察正在集结中的队伍。
没有军号,没有旗帜,只有声嘶力竭的叫喊,目视看去,最终进行集结的人员最多也就是四百来人,其中还有不少拖着受伤腿脚的。
实际可以作战的,也就三百人左右。
当然,他们共同的特点,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广朋对小路说:
“看到了吧,这一次炸药发挥了最大作用,按照一个伤亡两人照顾的编制计算,官军这一次的伤亡人数在二百到三百人之间,按照正常方式衡量,其实就是已经丧失战斗力了,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
“所以,你才要让他们自行打起来,就因为他们的心态其实已经崩了吧?”
“对。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哪能随便放过。”
“他们把我们当成大刀长矛的农民军,完全轻敌,所以才会吃了大亏。千万记住,任何时候对任何敌人,都不可以轻敌啊。”
“怎么打?敌人已经靠近了。”
“外面的不足为虑,目标是抢一批军火,尤其是子弹。现在看里面的吧,他们得胜后,势头正足呢。”
果然,他们进展的速度非常惊人,很快就靠近了城楼。
“预备,打!”
一排枪响过,正在逼近城墙的敌人被打倒了五六个,剩下的人员来不及反击,迅速退回。
“现在压上子弹,每人一发,等他们靠近后再打,越近越好。”
敌人对地上的伤亡者根本没有进前施救,反而是躲在民房后面观察动静。
可是,城墙上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看不见一个人活动的身影,格外的寂静。
广朋留下一个人躲在垛口的射击孔后面观察情况,其余的人全部蹲在后面压子弹,等待听到号令后再出击。
有厚厚城墙的保护,子弹根本打不透,安全的很,战士们穿着厚厚的棉袄躲在深冬的斜阳下闭目养神。
广朋看着城外的敌人。
他们哆哆嗦嗦的走着,本来已经靠近了城墙,却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跑了回去,全程一枪未放。
后面正在集结的队伍,也马上做鸟兽散,慌里慌张的跑到了山林中躲避,却又引发了几声爆炸,又有几个人被炸的受伤,哭爹叫娘大喊着。
广朋笑了,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枪狠打出头鸟,那么就会震慑住弱者,这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躲在民房后面的官军大约一个来小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