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一道圣旨如冰冷的刀刃般送到了李豪府上,宣他即刻回长安进宫面圣。
李豪接过圣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丝冷笑像是冰面上的裂痕,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寒意。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
数日后李豪回到长安,进入盛王府邸,一刻不敢休息。换上朝服,那朝服的料子摩挲着肌肤,有些粗糙,却也让他更加清醒。
李豪的眼神如深潭般平静,不见一丝波澜,他深吸一口气,空气凉丝丝的进入鼻腔,让他的目光更加坚定。
跟随的侍卫看着他坚定的背影,心中竟生出几分安心。
这是一种莫名的信任,仿佛只要跟着这位皇子,任何艰难险阻都能迎刃而解。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杨国忠和李璘早已等候多时,两人交换了一个阴险的眼神,那眼神像是黑暗中的毒蛇吐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李豪踏入大殿,鞋底与地面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目光扫过两人,就像利箭穿透迷雾,心中了然,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环儿,你安西一行,可有所获?”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那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大殿仿佛都在微微颤抖。
“回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已击退大食来犯,安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盛王不卑不亢地回答,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大殿中清晰地传开。
“哼,击退大食?我看你是借机扩充势力,意图谋反吧!”杨国忠猛地站出来,厉声指责,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打破瓷器的声响。
李璘也紧随其后,添油加醋地描述盛王在安西的“暴行”,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盛王冷笑一声,从容不迫地从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册子拿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李豪在安西的点点滴滴。
“这是儿臣在安西的治理记录,每一笔支出,每一项政令,都记录在案,请父皇明鉴!”
册子被呈到皇帝面前,杨国忠和李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没想到盛王竟然早有准备。
大殿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到人们轻微的呼吸声。
杨国忠和李璘被盛王的反击弄得措手不及,他们恼羞成怒,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尖细的声音来自鲜于仲通,他躬身行礼,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那笑容让人看了有些作呕。
“臣听闻,盛王殿下在安西不仅贪赃枉法,还纵容手下欺压百姓,甚至……”他故意顿了顿,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像是突然拔高的尖刺,“甚至私通大食,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嗡嗡作响,像是一群苍蝇在乱飞。
就连皇帝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那阴沉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鲜于仲通从袖中掏出一份供词,高举过头顶:“这是安西百姓的联名状告,上面清楚地记录了盛王殿下的种种罪行!”
杨国忠和李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盛王身败名裂的下场。
李豪心中冷笑,这拙劣的伎俩,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
他上前一步,脚步坚定有力,目光如炬,直视鲜于仲通,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对方的灵魂。
“鲜于大人,这状纸上的签名,可都是真的?”
鲜于仲通被盛王锐利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却强装镇定:“当然是真的!这可是安西百姓的血泪控诉!”
“是吗?”李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同一头洞悉猎物弱点的猎豹。
他指着状纸上的一个名字说道,“这位名叫阿布都拉的百姓,据我所知,他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不知他是如何签的名?”
鲜于仲通脸色骤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那汗珠从脸颊滑落,带来一丝痒痒的感觉,那副谄媚的嘴脸瞬间变得惊恐万分。
盛王乘胜追击,声音越发冷峻,“哦?还有这位名叫哈桑的百姓,据我所知,他可是大食的奸细,去年已经被我军处决了,不知他又如何签的名?”
此时的鲜于仲通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不已,嘴里只能支支吾吾地说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