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回府。”李豪沉声吩咐道。
热闹的宴会在他眼中已索然无味,西域的沙场,才是他真正渴望的舞台。
回到府邸,李豪屏退侍从,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略显阴沉的面容。
安西节度使,这块肥肉引来的,不仅仅是朝堂上那群老狐狸之间的明争暗斗,更有边关那些饿狼般将领的虎视眈眈。
李豪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要刺破这浓稠夜色。
安禄山,那个野心勃勃、狡诈如狐的杂胡,还有夫蒙灵察,那个自诩智计无双、实则刚愎自用的蠢货。
这些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李豪的心头,激起他阵阵烦躁与不安。
李豪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的虬龙。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但那股强烈的危机感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让他如芒在背。
他必须尽快行动,抢占先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李豪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周密的计划。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璘王殿下驾到!” 李豪微微皱眉,李璘?
他来做什么?
李璘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进了书房。
“皇兄,” 李璘满脸堆笑,拱手道,“听闻皇兄对安西节度使一职颇感兴趣,小弟特地备了薄礼,还望皇兄笑纳。”
说着,身后的侍从抬上来几个沉甸甸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熠熠生辉。
李豪心中冷笑,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用这点东西收买我?
未免太小瞧我了!
他深知,一旦接受了这些礼物,就会落人口实,被扣上贪赃枉法的罪名。
李璘这是想用糖衣炮弹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璘王殿下,”李豪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你这番‘好意’,本王心领了。”
他故意将“好意”二字咬得极重,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凌厉起来,“只是,安西节度使一职,肩负镇守边疆、抵御外敌之重任,事关我大唐江山社稷安危,岂能如同儿戏一般,用金银财宝来衡量?”
李豪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劲风凭空而起,吹得那些箱子上的绸缎猎猎作响,仿佛在嘲笑着李璘的幼稚与可笑。
“我,身为皇子,自当以家国天下为己任,以黎民百姓福祉为念,岂能被这些黄白之物蒙蔽双眼,做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他目光如炬,直视李璘,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李璘的心脏。
李豪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在空旷书房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这番话,既是说给李璘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这是他的誓言,也是他的决心。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盛王,绝非贪图享乐、沉迷权势之辈,他要的是那万里江山,是那四海臣服!
他要用自己的实力,去赢得这场权力的游戏,而不是靠这些蝇营狗苟手段!
李豪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将这世间一切虚伪与黑暗都焚烧殆尽。
李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没想到李豪会如此干脆地拒绝。
周围的侍从也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李豪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锐利如刀。
“把东西抬回去吧。” 他淡淡地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李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兄高义,小弟佩服。” 说罢,拂袖而去,背影中却透着一股阴狠。
李豪望着李璘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寒光。
突然,他目光一凝,看向窗外, “谁在那里?!”
窗外,黑影一闪而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李豪心中警铃大作 安西节度使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暗流涌动。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