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盯着盛王,仿佛要将他看穿,那目光像是两把冰冷的剑。
“安禄山……真的反了?”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李林甫和杨国忠等人也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恐,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颤抖。
安禄山的叛乱,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史思明则趁机落井下石,指着盛王大声说道:“陛下,这都是盛王的阴谋!他故意散播谣言,扰乱朝纲,其心可诛!”
李豪的心沉了下去,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整个人掉进了黑暗的深渊。
他原本以为,安禄山起兵的消息会让皇帝相信自己,却没想到反而成了别人攻击他的武器。
周围大臣的怀疑目光像针一样刺着他,让他感到孤立无援,他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刺痛。
他的内心满是苦涩,仿佛吞下了一颗苦胆,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舌头像是被苦涩包裹住。
“父皇,儿臣冤枉啊!”李豪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嘶哑,却无力反驳。
他知道,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
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盛王,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既希望盛王说的是真话,又害怕被盛王利用。
就在这时,岑参匆匆赶来,附在盛王耳边低语了几句,那热气呼在李豪的耳朵上,带着一丝温热。
李豪抬起头,语气坚定,“父皇,儿臣有新的证据可以证明安禄山的谋反!”
“哦?”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什么证据?”
李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儿臣在民间有一可靠线人,从他那里得知安禄山私下铸造兵器,囤积粮草,甚至……甚至私刻玉玺!”他故意放慢语速,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惊雷般在朝堂上炸响。
当他说出“私刻玉玺”时,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光线仿佛突然暗了下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只有李豪坚定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与周围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一派胡言!”史思明怒吼道,唾沫星子四溅,那唾沫星子像是点点雨滴飞散开来,“简直是无稽之谈!安禄山乃我大唐忠臣,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双眼赤红,恨不得将李豪撕成碎片。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嘲笑盛王的“传闻”如同儿戏,不堪一击。
他们讥讽的眼神如同尖刀般刺向李豪,让他感到一阵窒息,那目光像是实质的刀刃在身上划过。
朝堂之上,讥笑声、嘲讽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李豪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但他却顾不上这些,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难道诸位大人就如此笃定安禄山是清白的吗?”盛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难道你们就不怕,今日的轻信会成为明日的悔恨吗?”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大臣们面面相觑,就在这时,杜甫站了出来,他身材瘦削,却有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殿下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他声音清朗,如同山间清泉,他的话语如同点亮黑暗的一道光,让气氛重新紧张起来。
“安禄山拥兵自重,早有反心,此事并非秘密。”
一些原本持怀疑态度的大臣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他们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是一群蚂蚁在爬行。
李豪感激地看了杜甫一眼,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明白,杜甫的出现,为他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李豪挺直腰杆,能感觉到脊梁骨的挺直带来的一种力量感,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派人前往范阳,暗中调查安禄山!”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金石相击,在朝堂上回荡。
李林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莫测,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缓缓开口道:“陛下,臣以为……”
李林甫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一潭深水,平静却又暗藏波澜,“陛下,臣以为,殿下所言,虽是传闻,但事关重大,不可不察。为保朝廷安稳,不如派遣信得过之人,暗中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