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口里说道,“前日头,二哥哥送了礼来,妹妹还没谢过呢。”
贾琏虚托,口里说道,“妹妹有何谢的,本是一家,再则不过是些俗物,平日里用的着的。快些坐着吧,若是站着受了累,倒是我的不是了。”
正谦让着,探春插了一句,“二哥哥见了林妹妹,就忘了三妹妹四妹妹了,我俩进了来,有一会了,可也不见哥哥嘘寒问暖地。”
贾琏知道探春在打趣,便说:“这是哪的道理,我何曾薄待了二位妹妹?”
“林姐姐说,前日二哥哥给她送了礼,怎不见你顾念下我们的。”探春继续相逼。
“原是这缘故,难道我日间少送妹妹们礼物玩意的”贾琏一边辩解,一边拉了帮手,“四妹妹也不替哥哥辩解辩解,想是我之前送的都疼错了人,日后也不送了,自讨烦恼。”
惜春正看着戏,不想波及到自个,听了贾琏的话,只是不依,“便是为二哥哥过往送的,想着以后能得的,也得驳了。”
便说,“二哥哥明是同三姐姐打趣,何故牵连我,我没意见的。”
听了惜春的话,探春一恼,笑着用手要挠惜春,“好个四丫头,我平日里教你的书都白用功夫了。”
惜春躲避不及,笑出声来,“好姐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闹着,众人都笑了。
待玩笑话说过,众人归坐,喝茶。林黛玉瞧见炕上摆着的棋盘,轻声细问,“我看这炕上摆着棋,想是我们来前,二哥哥同二姐姐在下了。”
说话间,来至炕前,看了棋局,已看出黑棋的败势,风格刚猛了些,不像惜春姐姐前日同她下的;可若是琏二哥哥下的,却和往昔扬州时,母亲的赞誉不符,母亲曾说,你外祖父一府中,瑚哥儿早夭,珠哥儿虽是勤学,却也失了元气,到底是你二舅舅并舅母厚望太过,可到了下头的瑛哥儿,却又宠溺过了。
至于你琏二哥哥,那是个幼时顽皮,你大舅舅疏于管教,同京中公侯府里的同龄纵马狂歌于市的,年纪稍长,行事稳重了些,心思细密了些,却又闹出名堂来,和几个同意气的仿着话本里的人物,并称“京中五虎”,一时成了仕宦人家饭桌上的笑谈。
等元年入宫充做了今上的侍卫,便是你父亲说的,“已不是寻常年间的少年了。”
而黛玉父亲林海在扬州时闲暇谈及京中亲友,对贾琏却是另一番评价,“他到底太过沉闷了些,二十不到的年头,却也已有待士以礼,恩宽于下的行事了。最好日后不要向他们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再则黛玉上京前,父亲另有嘱托,说,“若是有事找你祖母、舅舅、舅母不便的,便去找你琏二哥哥,让他定夺,若是想母亲父亲了,写了信,又不便明面上太勤,便也可找你二哥哥,让他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