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首讲君臣,这里贾琏叫刘参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问你,你现在不能答,不要紧。但你在上奏的折子中必须能回答。”贾琏继续加料。
刘参这时彻底愣了,先问他知不知道,他回的不知道,怎么还要上奏时说知道,而且他哪有资格上奏书。
“有些我今天说了,出我口,入你耳,便没有他人知道。可晓得?”贾琏还是只看窗外,力求呼吸新鲜空气。“隆兴四年秋,收马四十七匹,献上二十四匹,帅十匹,四营都统各一匹。”
“数量不对呀?收四十七,献三十八,还差九匹呀。”刘参只待说完,心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如此,但之后则是敏感的察觉到贾琏说这番话的意图,吞咽之声不绝,然后,
“大人,卑职只是个可怜人,万万做的不得此事呀,大人!我尚有一子二女幼弱,妻子多病,若我不在,不可.....”刘参面目失举,双手抓住贾琏右手的袖子,煞白地欲跪下祈求,被贾琏眼神的斜撇给吓住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怕什么?只是让你写一份奏书而已,安心些,断不会叫你送死。菜也快冷了,还不快吃,吃完我还有事吩咐。”贾琏扶起刘参坐好,将碗筷推到他面前。
当不得萧萧飒飒西风送晚,黯黯的,一轮落日冷长安——台上《惊变》正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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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预看了刘参下楼的样子,喝了口热酒。
只喝了一小口,抿住嘴,放下酒杯,小心说话,“二哥刚刚报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就是那个走私马匹数的名单。”
“自然是真的,假的不就欺君了?你有几个脑袋砍的。”贾琏一脸诚挚地说,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漏了一个前海东街九匹而已。
“那也不好吧,上皇也在这里面。”
“他又不是个憨儿,只是倒霉了些,去岁正巧是他。”贾琏只能拿去岁的数目做文章,是因为往前的很不好看,无论是人还是数量。
“我看他样子,他真不知道,二哥你刚才说的可行吗,就算过年节下的,人疏漏了些,雪大了些,可到底这般被揪出来,让王家那位拿了报上皇,怕是要出大事。”陆预还是很担心,虽然平时是个没心肝的。“而且只是私收马匹的话,很难对那位有大的影响,毕竟......”
见贾琏还是胸有成竹的样子,陆预只得当贾琏自有盘算,将话咽了,还想问问这名单哪来的呢。
“这种事怎么能堂堂正正地来呢,今儿揭了于刘参并无大碍,只是为了日后好做事罢了,而且事不再三,我那位王家伯伯怕有的是错拿。”贾琏心内自吟。
陆预将目光转向戏台,此时惊变完了,到了埋玉。台上角儿又换了行头上台来,陆预听了刚才的一番阴诡谋划,脑海中挥之不去,连看这热闹戏也没了兴致。
身子虽还朝着戏台,但心里想着些没七没八的,“今日琏二哥哥拉我来,不知是何缘故,若说此事干系也太大了些,往日二哥哥从不让我插手这些事,在营内也只让我领着人巡逻,闲着逛罢了。如今这事牵涉两宫,有又不知多少利益勾连着,跟蜘蛛网似的密。稍有差池,殃及池鱼。
且于这大庭广众之下讲这般事,若不是坐这偏隔哪,不晓被人听了去,才是祸呢。还有,这等阴谋在那话本上不是该在密室里详谈,二哥哥行事真是怪鬼的。”
念及此处,身子不动,眼睛偷瞟,这日里大雪虽停了,但云还厚,不见阳光,偏而贾琏选了靠外开窗的位置观景,距离楼内光远了些,有些许北风夹杂着雪丝、雨泪往里灌,这二哥哥还硬往外看,便都砸在他脸上、衣上。
这景让他想起了初次见他琏二哥哥的景,那是他哥哥陆安带他去的,是一场聚众喝酒斗狠的会,全是和他哥哥陆安同龄或相近的公侯家的公子少爷,也没人伺候。
他哥领着他一个个的介绍,其中有些他早认识的,也有些只听过没亲眼见的,贾琏便是其中一个。陆预第一次听到贾琏的名字还是,他哥哥淮阳侯府三房长子陆安同齐国公府次子陈维尹、荣国公府长房次子贾琏三人拜了异姓兄弟的事在京中仕宦公卿家传开了。
父亲母亲到这时方才知道,母亲觉得还好,都是世家故旧的,联络有感情也是好的,正好配了他哥哥陆安的性子,父亲当时未说话也未反对。
当时知道的都当是三个顽猴子光屁股聚在一块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