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厢房的内书房去了,门锁着没人,也不知那丫头去了哪办事?”
“蕴儿?应当是到外头庄子上去了,今日是年尾点账的时节,往年这时候,蕴儿也常不在府的,奶奶怎么忙忘了。”平儿笑说。
王熙凤听了方想起来,贾琏手上有四五个庄子是归蕴儿管着的,再加上些许生意铺子,一应账册都是那丫头说了算。
早先嫁过来时,她同贾琏要过好几次,可贾琏总是装聋作哑,弄的她像是对着空气说话,这事也歇了。
可有家财不在她手心管着,总不爽利,想到这,又和平儿打了算盘。
“平儿你说,你爷们手上有多少东西,也不给我们看看,只叫蕴儿管着。不是说蕴儿不好,不会办事,只是这财,我一个做女主人的,哪能有不晓得的理,若是一时交谈,容易让外人笑话,你说是不是?”
平儿见她奶奶如此说,便知又起了那念头,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劝说道,“我的二奶奶,您快熄了那想法吧,爷肯定不会同意的。那蕴儿跟了爷有十二三年了,便是这府里哪位管家婆子媳妇不敬重着,生怕得罪了,落不得好。便是太太前些年要私底下置办些东西,不也同蕴儿好生商量着来。
再则蕴儿在爷身边这么多年,爷也没将她收了做姨娘的想法,早些说等过些年便外放了,好生体面的嫁出去,到时蕴儿手里也是要交到慎儿手里管着的。这都是爷计划好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若说家财,您领着我们嫁过来时,爷就给了您三处庄子、两间铺子和一个当铺,便是每月给官中的三千两银子也是没少过的。
您之前同爷商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严重的时候,爷立时砸了东西,不说话比说话还要狠,何苦又起这事。”
王熙凤很不得劲,便抱怨说起平儿,“我不过提个话头,你就说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是你爷们的意思,你是我嫁到这府里带过来的,如今呐,你那心里怕满是你爷们,心里也不惦念着我的苦。”
说完便趴在炕桌上哭了,平儿便知道凤姐儿是在耍性,也只得安慰着,说着些,你是爷的人,我替爷想也是替你想想的之类的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