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鳞插了一嘴,“我回京时,在漕运码头上见过你们家推举的那位应天府知府,看样子是无法避免的。”
“事情全看怎么处理,如果想让人全身而退,怕是留的尾巴有点大,如果坐一两个月的牢,再放出来好一些。”贾琏聊些无营养的话,无关痛痒。
“江南士人的情绪不怎么好,如果事情闹大,不免有御史插手。”谢鳞给参谋。
“情绪不好不是一日两日了,人总是得到了还想要更多。如果想插刀,不在这一日,会有更好的时机,他们总是有很好的耐心,这是我们比不过的地方。”贾琏对谢鳞提及的隐患,不在意,时间还很长。“好了,我们聊点别的开心的。”
贾琏结束了关于薛家的话题,聊起别事,“陆预,怎么样,想好今年入不入没?”
方才低头一直吃茶发呆的陆预此时缓过神来,知道贾琏问的是入社之事,摇了摇头,“我没想好,想再玩几年。”
“不着急,想清楚为好,入了社就轻易脱不了身了,你哥哥和我们都不急着让你入,如今问你也只是关心关心。”韩奇和气地说。
“既然今年陆预不入,那今年的围猎,选几个入社?”谢鳞语气轻松地问贾琏。
“从嘉祥三十九年春我们十三个人结社,那时年长的如陈维尹,才不过十八岁,而我只有十六,你呢,谢鳞?才十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贾琏谈起结社以来的故事,“到如今社内已有31人,大部分都是二年以前进的,隆兴三年只有二人,四年只有一人,五年只有二人。现在再进人,心都很杂。”
“那你有什么办法?”谢鳞问,对于人员的成分变得复杂,谢鳞同样有所忧虑。
“保荐制,人员不再局限于在京的勋贵子弟,只要认同我们的理念,就可入社。”贾琏提出一个意见。
谢鳞和韩奇听了都有些动容,韩奇抢先开口,“这样做不是复杂了,恐怕日后社内的行动不免被外人探听。”
“就算我们不这么做,也难保有人会混进来,只要那人有心,你说是不是?陆预。”贾琏解释起来,而后半句意有所指。
陆预听了,反应过来,“二哥是说冯紫英?”
“不止他一个。”
没开口的谢鳞思考一阵,慢慢说出一个猜测,“你想把水搅浑?”
“对头!社内的人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出身不同、籍贯不同、显达发际的时间不同,小圈子的形成必然不可避免,便是三个人坐着也可以有七种想法,更何况这么多人。”贾琏阐述起他的理由,“便是在晚进社的人看来,我们创社的十三人也是一个圈子不是吗。既然有人要进来,不管他是什么心,只要有的谈,有共同的利益点,让他进来又如何,只要他不要站到我们的对面去就好。”
用一个圈子套住人,越多越好,只要主要目的一致,分歧可以内部解决,“求同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