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将十三人都收入宫中充作侍卫的目的是多面的,随后又将人都升官外放,只留五个在京城又是一种表态。
而贾琏作为核心成员之所以留在京城是一种不得已。
“今时不同往日,王子腾已经离京,办法是有的,但得隐晦点。”李轲若有所思,念叨着,“对了,宣义已经来京,见我时说换了身份,进了贾府教书,我们可以把他叫来,问问意见。”
“这是一条路子,可以问问宣义有什么发现。”李嵇捋着自己苍白的胡须,点头赞同,“还有一事,需要安排人去查,陈瑞文奏本里的措施中有一个关键,从江南到辽东的近海运输线,所谓的造船用于水师作战都是一时的,我怀疑他们的这些措施不止限于辽东战事,或者说他们在背后准备好了应对战后新政推行的方法。”
李轲反问,“从哪里查?”
“从江南查起,特别是福建商人,另外我们也要注意一下闽籍官员的动向,搭建近海运输线更像是开海的前兆。
还有以甄家为首的皇商对这件事的反应,我看这帮家伙脑袋都快让铜钱给染锈了,只有下半身在思考了。”
.........
同一时间,与政事堂相对而邻的枢密院内,又有一番谈话。
早先枢密使石秉泰和副使牛继宗回到衙门,坐到石秉泰办公的屋子,还没歇上一刻。
牛继宗就叫来随从,“去把谢鳞给我找来,现在,立刻,马上!”
“是”
喝着茶的功夫,穿着戎服自带英武之气的谢鳞进来了,进门后,依次向二位行了礼,最后将目光对向牛继宗,“不知世伯招我来有何事?”
“平辽策你们有什么说法吗?”牛继宗很清楚谢鳞是个什么人,话也很直接。
“世伯想问哪个方面的?”
“打完辽东,你们准备怎么办?”牛继宗很干脆。
“不明白世伯在讲什么。”
“不要装傻!如果不是琏二那个滑头去了漠南三部,我就不找你,找他了。”牛继宗把茶一搁,摊开讲,“后金平定之后,陈瑞文就会因功升迁,到时京都就只有一个位置可以让他坐了,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谢鳞笑而不答,牛继宗的意思是到时他们的利益怎么办,这个问题他可回答不了。
“从你们递上来的平辽策看,战事最晚会在隆兴八年夏初开启,今年先让李首辅用预备花在军需上如今节约出来的钱修完京河,明年朝廷开始全力投入各项准备中,战事的结束时间不会超过隆兴九年冬初,对不对?”牛继宗说完看着谢鳞,见他还是不答,缓缓说道,“时间这么紧,你们把握就这么大吗?”
谢鳞不懂牛继清在想什么,如果我们失败,他不应该乐意之至吗?
“我们可以把从九边的军需中挤一部分给蓟辽,我想你明白是什么意思?”牛继宗暗示谢鳞,“回去好好想想,给我们一个结果。”
谢鳞行礼,退出房间,只剩下屋内的两人。
“他们会同意吗,我想他们对这些早有准备,不会让步了。”
“不管答不答应,都得试试,大不了价码再开高点,辽东一定要掺和进去。
谁叫陈瑞文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牛继宗端起茶,吹了吹热气,小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