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光阴匆匆,鲍明离开东石村到贺家庄已是五月有余。
也不知这贺雨柔安的什么心?他名是为奴,可过的却是少爷般的日子。每日里不是练功,便是与贺雨柔下棋玩耍,要就是贺雨柔自弹琴自唱歌,鲍明倒做了一名观客,真是天地间来了一个倒转,反客为主。
吃别人的饭,终究是奴。有时鲍明自感过意不去,自愿去做一些闲杂事务,但总要被贺雨柔一番嗔怪。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贺叶飞宴请武林英雄,绿林豪杰,这也算是武林聚会,空前的热闹。
这几日,家仆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鲍明却闲得无所事事, 就是贺家非常管事的万管家也不给他安排事做。
这时他站立在侧门的大门前,见来了几马车的食杂干货,管家呼唤着下人快来搬运,人人都各有各的事做,呼唤了几声才有二三个人出来搬运。鲍明见状便将长衫一脱上去帮忙。
“鲍明!”万管家忙上前拦住他,笑容劝道:“这里不用你忙,让他们去干,你去休息吧!’’
鲍明抬腿伸胳膊急道:“不打紧,万管家你看,若是再休息只怕一身骨节都变僵硬了,你就让我活动活动一下吧?”
“不行,绝对不行!……”老管家惶恐道:“小姐若是知道了,定要怪罪我等!” 鲍明笑道:“万管家没你的事,再说小姐还在练武呢,那里会知道,不用担心!”
说着话,他早已一手提着一袋干货向厨房奔去,万管家无奈地摇摇头,不好再说什么。鲍明身强力壮又奔走得快,不消片刻功夫,已经卸去二车。可就在鲍明提起最后的二袋干蘑菇时,恰巧贺雨柔出来看见,这可了得!
“站住。”只见她娇美的粉容一沉,不满的瞥了鲍明一眼,竟向万管家斥道:“你怎么能让鲍明做此重活?”
万管家恐慌地颤声道:“不是… 是…”管家慌乱地瞟了鲍明一眼说不下去。
“小姐!”鲍明忙道:“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见人手不够来帮一下忙的。” 贺雨柔不满地冷哼一声道:“就是这些东西没有人搬运,丢了或全烂了也不用你来动手动脚的,干你啥事?”
鲍明顿感不快,忿然道:“既然如此,何必当初要我为奴,奴才就是干这些重活脏活的,有错吗?……”
贺雨柔不以为然,冷笑道:“既然你不忘身份就好,是你该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呢?” 鲍明还是不服气的嘀咕道:“可你怎么总是让我闲着,整日的无所事事,算哪门子奴才?”
贺雨柔昂首一扬,傲然道:“至于你闲不闲,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既然你是我的奴才,我叫你怎么着,你就得怎么做,只听我-人的吩咐,不得有违,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子。”“你……”鲍明气极之下,竟瞠目说不出话来。
贺雨柔转身头也不回的道了一句“随我来!” 便向大厅走去。鲍明也只好随后跟去,虽然是十分的不乐意,可还得听她的,毕竟是她的奴才呢!
夜空里,月亮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为明晚的月圆而梳妆呢,还是在与人间捉迷藏,反正是不见踪影。夜空仅仅嵌着几颗星星,虽然它们不算太明亮,但都闪着各自的光彩,使黑夜还不是那样的漆黑。
已是半夜时分了,鲍明却还在为白天,这五月多的经历,辗转反侧难眠。他既是疑惑又有点不安,还有反感之意,这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打结,时常折磨着他。令他整天胡思乱想。
暮然间,鲍明忽觉心神一荡,疑上心头:为什么自从认识贺雨柔之后,就老是这样的心绪不宁呢?好生奇怪!
霎那间,他脑海里又浮现起师妹春秀华的身影,那甜蜜醉人的亲吻,真令人终生难忘怀!这数月来,每晚都是思念着春秀华入睡的,总想与她能梦中再相见,可从来都没有梦见过她。
为此,鲍明常常遗憾痛苦。时常内疚的想:可能秀华是在埋怨我,现在给她的杀身仇人为奴,使唤左右,不愿来与我梦中相见吧,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初师父命在旦夕间,为救师父那能容我不答应,秀华啊、秀华,要是换了你,我想你也一定会这样做的。 ……
与此同时,贺雨柔也是双眸望着帐顶,面颊绯红微显笑意,看去精神亢奋一丝睡意也没有。
“姐姐,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赵雪梅见贺雨柔有心事,便知道她的心思,真是旁观者清!又道:“你是在想那鲍明吧?”“贫嘴!……”贺雨柔含羞地又嗔道:“你敢取笑姐姐?”
“你不会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奴才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