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时她十分的难过。不禁心痛的劝道:“贺小姐,不必气恼,还可以另想办法,要是伤了身体万事皆休,还是宽心为好!……”
贺雨柔蓦地惊醒过来,恰好这时悟能和尚已经苏醒,正艰难的向搀扶他的两名僧人在说些什么。
贺雨柔乍见之下,都是这些秃驴从中作梗,顿时怒不可遏。一声怒斥“可恶的死和尚,都不想活了,本大小姐成全你!”
说话间,早已飞身掠去向两个僧人拍出两掌。
只可怜那两个和尚,毫不知晓怎的一回事,便做了掌下鬼,身躯直飞丈外雪地,纷纷飘落的雪花,一层一层覆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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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雨柔一脚踏在悟能的胸口上,恼恨之极!恶声道:“你们这些可恨的死秃驴,为什么要收他做和尚,我千里路程都找来了,为何不让我们见上一面,又将他放走,他到哪里去了?……”
那只脚重如泰山,像似一尊死神,站立在悟能的身上,悟能骇极。颤声道:“他去了……泰……南山,福恩寺。……”
贺雨柔气极。恨声道:“死秃驴,你放他走,我要你性命不留,去死吧!” 她脚上运力,一脚狠踩了下去。何等的腿劲?竟将悟能的胸脯踩成一块肉饼似的,入地一尺有多不少,悟能焉有命在,一缕魂魄早飘走在黄泉路上去了。
更赫得众僧惊魂丧胆,颤抖着退身要逃命。
贺雨柔还不解恨,一双美眸充满杀气,又要奔向静虚方丈。“贺小姐且慢!” 盛小川一声高喝。
贺雨柔顿时站住,惊诧的望着他道:“盛兄……有事快说,这帮死秃驴太可恨,不杀难解我心中的怨气!……”
盛小川正色劝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和尚也不知鲍明就是贺大小姐要寻的人,要怪只能怪那李休醉多事,不该引荐他来做和尚。……”
这下可坏了,岂不是救一家,害一家么?这是后话不提。
只见贺雨柔咬紧银牙,话也不说的转身向山下疾掠而去。
盛小川知道说走了嘴,见事不妙。望着大庙的熊熊烈火,忙向众僧大声喝道:“还不赶紧救火?救人!” 转身紧追而下,晃得几晃,便消失在昼白中。
原野雪花片片落下,几株寒梅迎着飞雪,绽开花蕾。一只头长方头角的小小梅花鹿,在树下引颈顾盼着,显示着大自然的美丽和梅花小鹿的孤独。
时已午后,贺雨柔已经回归本来容貌,色彩又艳,再配上飞雪中的寒梅与那苍劲的松柏,还有稚幼的梅花小鹿,无形中,却形成了一幅巧夺天工的风景漫画面。
可不足的是,她那蹒跚的身形和眉宇间流露出令人心疼的痛苦,让人不安。
也不知是天寒地冻真的受寒得病,或是辛劳忧伤过甚,还是鲍明的出家对她打击太大?反正她是病了,一尊病容。
贺雨柔真的憔悴多了,面对着茫茫雪地,她手扶着松柏,不禁发出了一番感慨。
这-年多来,她马不停蹄的四处奔波,风餐露宿,更苦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当真是倍加辛劳,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
然而,她苦苦找寻的那个人一鲍明,却像幽灵似的时隐时现,竟奈何不了他,居然让他出家做了无情的和尚。
无情的风沙,有情的折磨,看似把人都催老了。才年多的时间,然而在她的感觉里,却是那么的漫长,长得比她过去的岁月还要遥远。而鲍明的影子,却并不曾相对的变得暗淡,更说不清是爱还是恨,甚至是赌气也未可知?反倒是越来越明显而尖锐,像似一个烙铁,将姓鲍的牢牢烙印在了她的心上。
眼中含泪,心中事,意中人,爱与恨……每一次思索起来,都令她不胜折磨而变得脆弱。她就是这样从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逐渐憔悴下来的。
“我真的是病了吗?”心里想着病,那病魔可是真的就来了。
一阵子头昏眼花,只觉得一身发热,腿脚发软,差一点站立不住。可在这冰天雪地里怎么能停?
贺雨柔咬紧银牙,挣扎着踉跄行走在雪地上,全无往日的英恣飒爽,好在离杭州城不远了!不然……
:()骤变风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