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柔不禁大是疑惑,缓步走了过去,冷笑道:“二当家的好闲心,养神也不选个好地方,却……”还是不见响动,贺雨柔顿时醒悟,显然他是穴道被制才如此模样,不禁更是惊讶,当下挥掌凌空向王兴拍去。
“你……你……还没有死?” 王兴站起身来,却满面既惊且喜的又道:“大小姐,你还活着?”“怎么的,你可是想本大小姐死吗?” 贺雨柔颇为不悦:这瘸子好没来由,见面竟然就当我是死人一般,真的可恶!当下粉面变冷,嘲讽又道:“现在我没死,倒让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二当家的。……”
“大小姐,你误会我了!”王兴忙又道:“我若是想你早些死去,也就不会呆在这里,受这份窝囊罪了!……”
贺雨柔更是疑惑,愕然道:“你……这话怎讲?”
“唉!……”王兴一声长叹,分解述道。
原来自打贺雨柔雪夜进店一番示威,又言说要关闭李休醉的醉财磨坊和醉春琴院。这李休醉吴三爷等人怎肯甘心受她摆制就范,早就想置她于死地,可又惧她武功非凡,奈何不得,只恨得咬牙切齿要寻找机会下毒手,取她性命。
王兴愁容又道:“大小姐的声威,惊动了江南武林界,竟然引来了许多成名人物,要与你一决高下,意在除掉大小姐,我也不禁暗喑替你担心。更想不到你天目山归来,竟然会病重卧床不起,要寻郎中。那大当家的这次不听我良言相劝,却认为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去听信吴三爷的诡计,迫不及待地威逼毛神针利用治病之机,谋害你的性命,我苦劝之下毫无功效。仅非如此,他们唯恐我给你通风报信,走了风声,坏他们的大事,便将我囚禁于此。”
王兴狠狠地踢了早已气绝的青衣人一脚,气愤地又道:“这可恶的家伙还是青刀帮的帮主,如此下作,居然乘我不备之机点穴制我于此,想是单等大小姐命归黄泉,才会放过我呢!”
贺雨柔听得更是怒容满面,忿声讽道:“大白天做黄粱美梦,尽想好事!”“大小姐准备作何打算?”
这王兴曾受贺雨柔一番教训,知她武功盖世,而且行事也颇为正直,堪称巾帼英雄,早已是口服心敬。不禁替她担心又道:“他们人多势众,况且你又身体欠佳,我看大小姐还是暂避其锋芒为妙,待身体康复后在作打算。”
贺雨柔见他的确是一心为自己着想,怒气之中也不禁缓了许多。道:“你在这里可是呆坐好了,如若不是在此时此景下相见的话,难保你会安然无恙!”
她缓声中却也不失其凌厉霸道的一面。
王兴惊诧道:“这话又是怎么个说法?”“你在这里呆坐,又怎知外面的事?” 贺雨柔面色一沉,复又骇人地冷声又道:“你们醉字号的买卖已被本小姐毁成废墟,人也尽数散去!”
王兴惊道:“有这么严重?”“这算啥子严重!”
贺雨柔冷哼一声又道:“所有家当叫人搬完不说,更有那所有的保镖护院十之七八死伤我手。……” 只听得王兴毛骨悚然,背心生凉。心中忖道:“果然是凶悍之极,也不难怪武林界要向她讨还公道!”心里这样想,但却不敢露色上脸,木讪讪的道:“这样说来,那我还得感激这尹帮主和大当家的了?”“怎说感激二字,应该是恨!”
贺雨柔不以为然地责斥又道“就说这该死的尹帮主,身为一帮之主,雄据一方却不思正道,保境安民,竟恃强凌弱,横行霸道,放任手下弟子胡作非为,残害地方。”
“好家伙!”只听得王兴也不禁动容。暗忖‘真有这许多的罪恶,那是死有余幸的了!’
只听贺雨柔又道:“还有你们大当家的,一个生意人,不好好地去做正经生意,却拉帮结伙走偏门,开赌馆,设妓院,培植黑势力,炕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是啊,的确如此!”
王兴听得心惊肉跳。暗忖“这尹帮主所行非义的恶迹,我不曾亲眼目睹,不敢信实。可醉字号这些年来的买卖情景,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啊,的确算是所行非义,炕害民众…”
这王兴虽然出身绿林黑道,却也算得上是条汉子,只因这几年随李休醉经商,久而久之不免利欲熏心。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后竟然也到利令昏智的地步。
如今闻听贺雨柔的一番义正言辞,真如当头一棒,好似晴天霹雳,顿时醒悟!
王兴喑暗后悔不迭。内疚地呐呐道:“大小姐,说… 得也是!” 当下黯然叹声又道:“罢了,罢了,我王兴还是回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