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晨曦初破,欧阳天明便身着一袭素雅长袍,精神矍铄,领着自己那略显羞涩的孙儿欧阳若白,直接前往陆九歌住处。
两人行至小院门口,欧阳天明敏锐地察觉到周暗处几道不易察觉的人影,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南安王府的小王爷,果然非同凡响,这附近的暗哨竟然如此之多。”尽管心中有所准备,欧阳天明仍旧感到有些吃惊。
听见敲门声后,岳川也是开门将两人迎了进来。
“小王爷,在下与孙儿一同前来拜见。”欧阳天明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
陆九歌闻声而出,他身着一袭云纹锦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他的目光先是掠过欧阳天明,停留片刻后,便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其身后的少年身上。
“这就是你的那位孙儿!?”陆九歌笑着问道。
“没错,小王爷,这正是在下的孙儿。若白,还不赶紧叫人!?”欧阳天明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而此时,欧阳若白正躲在炼神谷谷主欧阳天明身后,伸出脑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位爷爷口中的南安王府小王爷。
他身材略显瘦弱,背后背着一根黝黑且不规则的铁棍。
听见欧阳天明的话之后,这才不情愿的从旁边走了出来,小声的喊了一句:“见过小王爷!!”
“听说,你很喜欢剑?”陆九歌笑着问道,对于这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他倒是有些兴趣。
欧阳若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
“既然如此,来,给少爷我展示一下!!”陆九歌指了指对方,
“快点,按小王爷说的去做,好好表现!!”欧阳天明赶紧催促道。
欧阳若白看了一眼爷爷,得到默许后,才缓缓走到陆九歌面前,双手紧握背后的铁棍,显得有些紧张。
“小王爷,那我就开始了。”
欧阳若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开始演练起剑法来。然而,他的剑法却显得笨拙而生涩,毫无章法可言,仿佛只是胡乱挥舞,与陆九歌心中所期待的剑法相去甚远。
“这......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欧阳天明站在一旁,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脸色也是垮了下来。
而陆九歌同样如此,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过他并未立即出声打断,而是静静地继续观察着,试图从欧阳若白的动作中捕捉到他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经过一番仔细观察,陆九歌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少年的剑法不能说很差,简直都没法看,完全不像是专门练过剑的人。
“唉!!你...确定,这便是你最擅长的剑法吗?”陆九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很难相信,一个对剑术如此热爱的少年,施展出来的剑法竟然只有如此水平。
就算是普通人,练上一年,也不至于这么的差吧。
欧阳若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红晕,他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是的,小王爷,我其实只擅长一招。这套剑法我还是临时学的。”
“临时学的?那就难怪了。不过,你说你只擅长一招?来,那你就给我展示一遍你最擅长的那一招。”陆九歌闻言,目光之中又有了一丝期待,
“好!”欧阳若白再次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然后,他猛地拔出背后的铁棍,朝着前方猛地一劈!
那一劈,简单而直接,没有丝毫的花哨与修饰,却隐隐蕴含着山河之重,雷霆之威。而且最重要的是,陆九歌竟然从这一招之中,看到了一丝剑气的雏形。
“咦,这招倒是有些意思!!你真的就只会这一招?”陆九歌见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是的,小王爷!!”
“我明白自己很弱,没有练剑的天赋,所以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这一招。”欧阳若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陆九歌盯着面前的欧阳若白看了许久,随后才收回了目光。
“欧阳谷主,让你这孙儿跟着我,你有没有意见!!”陆九歌淡淡的问道。
欧阳天明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自然没有,小王爷能收留若白,是若白的荣幸。”
说完,他急忙让自己的孙儿多谢陆九歌。
欧阳若白早已听爷爷说过,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跟在陆九歌身边,因为这很可能便是他自己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