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和无了快马加鞭终于到了云隐山山脚下,二人马不停蹄的直接上了云隐山。
李相夷一把推开紧闭的小院,脚步匆匆的朝着师父的住所而去。
无了大师背着药箱紧跟其后。
就在李相夷准备推开师父房门的那一刻,房门率先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李莲花,刚刚李相夷推门的动静可不小,他自然发现了。
李莲花扫了一眼李相夷,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反而避过李相夷上前两步把无了大师扯了进去。
“无了大师,还请先帮忙看看病人。”
无了看了看李莲花又看了看李相夷,一头雾水的顺着李莲花的力道走了进去。
他一看那位长得和李门主很是相像的施主,就知道这位施主似乎受过他的梵术金针。
可偏偏他还没有给这位施主施针的印象。
更令人费解的是这位施主施针之前的长相应当和李门主甚是相像。
也没听李门主说过他有兄长这类的话啊?
算了,老和尚我还是先看看漆前辈的伤势吧!
其实真算起来无了和漆木山年龄相差并不大,可谁让他和李相夷平辈相交呢!
他也只能吃点亏,降降辈分,年轻一把。
无了打开自己的药箱放到桌子上,轻轻抬起漆木山的手腕,闭眼仔细诊脉。
屋内无了大师已经专心诊脉了,可门口的李相夷却和李莲花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李莲花不说话是因为看着李相夷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李相夷则是疑惑面前之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在云隐山。
而且对着这人他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真是见鬼了,他此前绝对没见过此人。
此人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若此前见过,他绝对会有印象。
李相夷想问问对方的身份,可又考虑到无了和尚正在给师父把脉,需要安静,所以就先行隐下了自己的疑惑。
片刻之后,无了和尚睁开了眼,眉头微蹙,抚了抚胡须,斟酌一番,才开口道。
“漆施主的内伤已经没太大的问题了,现在漆施主体内最主要的问题有两处。”
“一处是走火入魔导致的经脉受损,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出现了经脉断裂的情况。”
“还有一处比较复杂,漆施主走火入魔的同时气急攻心,导致气血逆乱,血液不能随经脉运行而突然涌出,逆入脑窍,阻塞脑部脉络。”
李相夷听此忍不住上去一步,担忧的看了一眼师父,问道。
“老和尚可有医治办法?”
无了大师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
“老衲可以用梵术金针为漆施主施针,梳理被气血冲乱的头部经脉,经脉气血通畅之后,漆施主应该可以醒来。”
“但使用梵术金针疏通头部经络之后就很难再恢复其经脉情况了,这般漆施主醒来之后可能会再无习武之能,甚至可能会不良于行。”
李相夷和李莲花都沉默了,师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变成那副样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二人一时之间也下不了决定,但此时岑婆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语气坚定的说道。
“麻烦大师了,能让老头子醒过来就好。”
其实李相夷和李莲花纠结之后也肯定会这般选择的,醒过来总好过一直无知无觉的躺着要好。
无了大师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桌子旁边,从他的药箱当中取出针囊。
把针囊摆放至床边之后,无了大师把宽敞的袖子撸了上去,如此方便施针。
“李施主,还请您帮老衲将漆施主扶起来,固定好。”
李相夷和李莲花同时上前一步,随即李莲花反应过来无了叫的不是他,是李相夷,便顿住了脚步。
转身出门帮无了打了两盆热水,一盆沸水用来煮针,一盆温水用来净手。
无了挑了挑眉,这位很懂啊!
他倒也没客气,先是净手,然后把他的金针泡在沸水之中。
这时岑婆也点燃了苍术,无了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有苍术更好。
然后把针捞出之后,站于漆木山的床前,此时李相夷已经把漆木山扶起来了。
先用泻法针刺水沟,内关两穴,再用补法刺涌泉穴,以平补平泻法。
如此,无了斟酌着在漆木山身上下针,每一针都是精心思索过的,甚至还要靠无了的内力来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