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天大怪事!
威严肃穆的县衙门的朱红大门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端端正正地张贴了三张质地精良的白纸!
三张一模一样的白纸,一尺来大!
每张白纸上都画着一只鹰!
三只一模一样的鹰,正展翅而飞的鹰!
看起来很是狂傲不可一世的鹰!
县太爷刘炎怒不可言,喝来众捕快大骂了一顿“饭桶”之后,才要责令他们把肇事者抓来时,忽然接到来报,城里张玉老爷府里失盗,一大批贵重珍宝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其价值不下十万两白银!
刘炎还未听完报告便已吓晕在地。
提起张玉老爷,在清河县乃至更大的地方也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用说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富,更不用说他那比清河县府兵还要多不知多少的护院打手。
只为着一样,便叫天下人谈“张”色变!
张飞龙,当朝刑部侍郎,当今皇上的岳父、权臣高天太师的东床快婿,就是张玉的长子!
因此,不要说是一般人家,不用说县太爷刘炎,就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也得对他察颜观色、极尽拍马之能事。
就因为如此,刘炎听得张府失盗且数目巨大,知道张府必定紧逼他抓拿盗贼,而如果在近期内难以追回张府所失珍宝,张玉一怒之下,他的乌纱帽也许就此而离他而去,弄不好说不定还会掉脑袋呢,所以他怎能不急,而这一急竟晕了过去。
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张府失窃的聚宝楼内,竟也张贴着三张纸!
三张与县衙门大门上一模一样的纸!
还有一模一样的飞鹰!
刘炎被弄醒后,慌慌忙忙的率着群差役赶到张府,提心吊胆地受了张玉的二公子张飞豹的一顿怒责与毒骂后,还被责令在半个月内要将张府所失的珍宝一分不少追回,
否则……
刘炎哪敢还半个不字,惴惴不安地回到衙门,又把群捕快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便限令捕头李华十天内破案并把珍宝追回!
然而,三天已过去了,不仅没找到半点线索,反倒城里又有两家大户人家被盗!
现场同样贴着三张画有飞鹰的白纸!
与县衙门上的、张府上的一模一样的纸!一模一样的鹰!
一 撇下漫天风韵(1)
清早。
当太阳有如大姑娘一般娇滴滴的钻出厚如被棉的云层、羞涩而温柔地瞅视着大地的时候,清河县城里已经又开始了一天的喧闹。
而最为热闹的地方自然要算东街了!
东街就在县城城东,这条街因为多集县中最为闻名的酒楼、店铺,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产业多为张府所有,自然而然的成了清河县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
现在,在东街上从东向西走过来三个人。
走在中间的是一个白衣少年,眉清目秀,正满脸笑容地对路旁的店铺指指点点,看起来对这里还较为熟悉。
少年右边是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黑脸汉子,一双浑圆的眼睛仿佛是怒睁着的,但听着少年的介绍却不时发出几声“呵呵”的笑声,引得行人纷纷注目,他却不以为意。
左边的是一个浓眉方脸、魁梧健壮的大汉,双眼冷峻深沉,听得少年的介绍,也只是“哼”了一下。
忽然,黑脸汉子停了下来,道:“三弟,那里是不是赌场?”
少年转头望去,只见是一大间房子,开着大大的门,往里看,里面人头簇拥,虽然这街上已喧闹不已,但稍为留意也还可听到分明的叫押声,再看门额上“公平赌场”四个大金字赫赫耀目,便点点头道:“嗯,只是好像以前这里不是赌场来的,不知怎的现在成了赌场。”
“管他怎来的个鸟,我们进去赌他个痛快,怎样?”黑脸汉子转身欲去。
“二哥又来瘾了?”少年笑道。
“我们作兄弟也有那么久的了,怎么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三天不吃饭都可以,但要我看到赌场不进就心里痒痒的,那可不行。”
“二弟。”方脸大汉道:“三弟不是还要找人吗,你怎的就……?”
“哦,我倒忘了,三弟,你可别怪我呀,我一看到赌场就什么也想不起来的了,哈呵呵。”黑脸汉子摸着头傻傻地笑着。
少年笑道:“二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我又怎会怪你呢?我们是好兄弟嘛,是不?等我找着了人,我就陪你去赌他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