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只是,在下今日难得遇见这么多位英雄好汉,还未能略尽地主之谊,那待李兄办完事之后,在下再在寒舍备下正席为各位英雄庆贺,还望龙兄、石兄、李兄和大师能够赏脸。”
李日笑道:“那一定,一定,有好吃好喝的,我们怎会不到呢?哈哈哈。”
印缘道:“三爷盛情只怕是要浪费在一些酒肉之徒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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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日听得,只看了看印缘,却不发一言。
石猛已经暴跳起来,喝道:“你这臭秃驴说谁是酒肉之徒?有种就再说一遍,看你石二爷不把你那鸟嘴撕到耳边上。”说着便要向印缘扑过去,却被李日按着坐下来,仍气鼓鼓的像吹胀了的球般,恨恨地盯着印缘,只气愤却被李日按着竟站不起来。
龙风冷冷道:“只不知谁才是酒肉之徒,张三爷你却真要看清才行,免得真的浪费了好酒好菜。”
印缘不再说话,也恨恨地盯着李日他们,却把那根碗口般粗的铁棍握得直颤。
张飞狐忙笑道:“各位英雄可真会说笑的,这肉这酒嘛,本来就是供人吃喝的,每个人都离不了嘛,而比起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倒应是吃喝得最多的了,最大的酒肉之徒倒是在下了。哈哈哈,那些好酒好肉倒进我的肚子里,那才真是浪费。”
李日道:“三爷,我们告辞了。”
印缘也起身欲走。
张飞狐道:“各位稍等,没了各位英雄在座,在下也没留在这里的必要和兴趣了,我们一起走吧。”说完便招过一名打手,吩咐他去结帐,又道:“刚才你们把人家的东西打烂打破了不少,都让记到我头上一起算,要给多少,你照付给她,别少她一个钱,免弄得她四处抱怨我张飞狐以势欺人。这些小银两我张家还出得起。”
那打手应声出了去。
龙风却道:“哼,原来张三爷倒挺大方和公正的。少见少见。”
“大方倒不敢称,但按理说来,那些都是该在下陪的。他们是在下的手下,又是在下让他们上去才闹出这么多事,打破了东西,自然应由在下来陪……而且,想那些钱呀财呀的,本也只是供人花用的,饿不能填肚、冷不能当衣,不把它花用出去,再多又有什么用?所以在下才不那么笨,把大堆大堆的银两堆放在家里,自己还得日夜地守着,不仅不开心,反而要提心吊胆,恐怕别人来偷抢……而只要花钱便可让别人不埋怨你,这个还算小事一桩,要是如果花钱能为你带来乐趣,使你开心高兴,那才真正叫值得。因此说,虽然要大把大把地挣钱,却也不能过于吝啬,更要大把大把地花钱。所以我不会因为要吝啬那几个钱而弄得自己与别人都不开心,既然花钱便可得到开心,谁这么笨不去花呢?”
印缘道:“三爷高见,真是什么听一言,胜读什么书了。”
龙风冷笑道:“听马屁一言,胜读臭驴书!”
李日见得印缘怒气冲冲,便忙朝张飞狐笑道:“三爷可真看得开。”
石猛道:“你倒真的是个可交的朋友。”
张飞狐忙道:“其实这只是在下一贯对朋友的态度而已,并没什么。不过,能得石兄这么一句话,在下却是真的很高兴和满足了。”
“为什么?”
“能交得上似四位这样的朋友,不是真正值得高兴的事么?得一友胜于得万金,这话在下一直奉为良言真理,而今天一下子倒交到四位这样的朋友,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石兄,你说是不?得友如是,夫复何求?”
龙风道:“张三爷可真比孟尝君还厉害,称为孟尝君倒是亵渎了你。”
“别再多说了,大哥,二哥,我们走吧。”李日又朝张飞狐道:“今天就多谢三爷的款待了,我们告辞了。”
张飞狐道:“是呀,可别因在下而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于是一群人便鱼贯而出,但石猛在将走出春苑院时,忽然放慢了脚步,似乎有些不舍,慢蹭蹭的,但最终还是跟着李日他们离开了春苑院。印缘与张飞狐说了一会儿话后也告辞走了。
望着渐去远去的李日几人,张飞狐沉思了一会,嘴角忽然朝两边微微咧开,流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是一个漩涡,一个深不可测而又有着超强吸力的漩涡,足可将一切事物东西吸吞进去的漩涡!
:()盗中盗,计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