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猛却并不这样认为,他似乎是发现了那只鸡下的蛋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鸡蛋,而是一个金蛋一般的惊奇,连衣服都没有拉好,鞋子也不穿便跑了出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飞鹰大盗吗?是吗?他在哪里?在哪里?”
张飞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李日和石猛的身上游走,却道:“出人命案了……在下刚才听得县衙的人来报,说是城南的史世民的小女儿又遭奸杀……”
“……”李日低下头来,好一会才看着张飞狐,道:“又是飞鹰大盗干的?”
“是的。尸体上撒有三张飞鹰图,错不了的。”
石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但却用很古怪的神色看着李日,一直看着。
“走,我们看看去。”李日招呼着其他人,说着就往外走。
石猛便急急进去穿鞋子,张飞狐看了看还在里间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的龙风,便跟着李日出了去。不一会,石猛和龙风也出来了,却见得李日已经走得老远了,便也加快脚步赶了上来。
李日阴沉着脸,仿佛是涂上了一层草木灰一般,因为这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李兄,现在就赶往史世民家么?”张飞狐赶了上来。
“去看看。”李日说着话,但仍赶得很急。很快,他们就走到张府大门口了,但这时他们却停下来了。
因为这时一个人也正进来。
进来的是司徒一抓!
司徒一抓没有说话,但那双尖利的眼睛却一直在李日龙风石猛他们身上溜着,仿佛嫖客在打量妓女一般。
张飞狐迎了上去,道:“总捕,非莫……”
“嗯。”司徒一抓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除了城南出了案外,城北也……”
“都是飞鹰干的?是什么案子?也是人命?”
“不。”司徒一抓摇摇头,道:“城北孙二家昨晚被飞鹰光顾了,失窃价值不下三万两。现场也有三张飞鹰图。”
李日似乎是松了口气,回头与龙风石猛对视了一下,但三人都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司徒一抓及张飞狐。
张飞狐想了想,道:“司徒总捕已到过现场了?”
“没有。我也是刚接到报案。所以来找三爷商量商量。”司徒一抓道:“三爷这是往哪去?”
“正准备到城南史世民家看看……但现在该往哪里去呢?”张飞狐回头看了看李日他们。
李日想了想,道:“我们先往城南走一趟,然后再到城北去,毕竟,人命关天,即使被盗再多钱财,也不及一条人命重大。”
“这倒也是。”张飞狐转向司徒一抓道:“司徒总捕又往哪去呢?”
“既然三爷愿往城南,那我就往城北吧。我们再在贵府聚合,看看各有什么发现。”司徒一抓说着,往张飞狐身后的李日三人探眼看了一下,便转身就走,跟在他后面的王强便也急急转身跟去。
早有人备好了马匹候在门上,张飞狐与李日三人上了马,便领着两个打手直往城南而去。
城南,史世民家。
城南史家也算是清河一大家族,虽然史家没有张家那么显赫,但因也有人在朝中作得一官半职,因而轻易是没人敢惹的。而史世民又正是史家的族长,更不用说到他家来作案的了,但这回……
被奸杀的是史世民的小女儿史香香,史香香是公认的城南第一美女,自小就声名在外,虽然求亲者踏烂了史家好几条门槛,但史世民一心想依仗她,看能否巴结上一门显亲,所以,虽然史香香也已有二八之龄,但却迟迟没有亲家,却不料……
张飞狐与李日等人才走到街口,就已听得了那撕心裂腑的号嚎声不间断地传来,即便没有身处其地,却也不禁为之震憾、为之滴泪!转进史家所在的大街,便见得史家门口挤满了人,而张三正领着几个捕快将一些围观的人拦在史家门外。
张飞狐朝跟随的二个打手挥挥手,他们便忙跃下马来,围观的群人见得是张家的打手,便匆忙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来,于是张飞狐和李日三人便很轻易地进到了史家门口。
张三等捕快虽是奉命在门口拦阻闲杂人等进入,但即使给他们可以包天的狗胆,他们也是不敢阻拦张飞狐的。所以张飞狐四人在将马匹交给随从之后,便毫无阻拦地往史家里进。
然而,李日在下得马来的当儿却没有跟在张飞狐身后进去,而是凝凝地望着门口的人丛堆。因为他又看见了一个人。
李日看见的正是他曾在酒楼上见过后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