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华丽就要动手砸神算子的家当,神算子便忙摆手道:“姑娘不用着急,请听老朽继续说下去。”
“那你快说!”已经站起来的华丽按着桌子望着神算子,好像只要神算子说错了一个字,就会马上动手。
“姑娘请坐。”神算子道:“姑娘请看。‘申’字去头除脚后,便是个‘田’字,有田有地的,当然是个有钱的人家,而且,他的田地还伸到上面伸到下面,也就是说,这个有钱人家不是一般的有钱,而是非比一般的人家。”
“废话你可就别多说,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见不着他!”
“姑娘请听老朽慢慢说来。姑娘说,一个非比一般的有钱有势的人家,可是可以随人随便进出的?所以,姑娘要想见到他,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因为姑娘也许是进不了这人家里去的。”
“难道……难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吗?”华丽已经被神算子的话征服了,因为她知道,她是进不了张府的,即使是张飞狐用八人大轿来抬她,她也是不会踏进那门口一步的!除非……
但这“除非”的可能性太小太小,她也知道这可能也许只是一种可能而已,永远也成不了现实!
“难呀。”神算子摇着头道:“要见到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为什么?”华丽急问道。
神算子眨了眨眼睛,瞄了华丽一下,他已经知道,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已经完全折服在他的话语之下了,现在,已经像一团软泥一样,可任由他搓圆拧扁的了,但他却仍不露声色地作着沉思的样子,道:“因为他不肯出来。”
“他不肯出来?”
“当然。姑娘大可以想一想,他在那么有钱的人家里,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谁还会那么愚蠢跑到这外面来?”
“你……你怎么知道他过的是好日子?”
“姑娘看,姑娘要的是个‘神’字,神者仙也,他过的日子当然也就是神仙般的了。姑娘,你就慢慢等着吧,也许有一天他在里面享受得觉得烦闷的时候,他也许会出来走一走的。”
“他……他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呢?”
“这个……”神算子又眯起眼睛,但眼光却在华丽身上溜着,最后落在华丽那个漂亮的小腰包上,一动不动了,就仿佛叮在疮头伤口上的蚊蝇一般。
华丽嗔道:“喂,你这老不死的,干吗这么看着我?”
神算子把眼光移了移,道:“姑娘要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从那里面出来,这就得看姑娘你的诚心了。”
“什么意思?”
神算子朝华丽伸出手来,做着个点算的动作,却一言不发,只望着华丽眯笑着。
“哦……”华丽笑道:“原来是要收钱了,但你却还未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才出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看到他?”
“姑娘要看到他,这不是由老朽决定的,而是由姑娘自己决定的。”
华丽从腰间摇出一些银子来,比了一下,便笑了笑,却把最小的那锭放到桌子上,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神算子没有将银子收起,只是看了看桌面上的银两,便又看着华丽手掌中的那些银子,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这还不够吗?”华丽将手掌握了起来,将银子包住了。
神算子于是便瞄了桌面上那锭银子一下,慢缓缓道:“三钱,三钱,三年,三年。姑娘,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过,依老朽看,姑娘也不必再等着见他了。”
“你说什么?!”
“因为姑娘要等三年才有可能见到他,到那个时候,姑娘也早已成别人之妇了,而他也是别人之夫了,姑娘,见到了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徒增伤愁而已。”
“要三年……怎么会这么久?”
“老朽刚才说了,姑娘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不是由老朽决定的,而是在于姑娘的诚心。”神算子的眼光又尖利地落到华丽那包握着银两的手上。
“好,我全给了你。”华丽反手将手中的银子全拍在桌子上,却盯着神算子道:“这里少说也足有三两了,你却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神算子瞄着那桌面上闪耀着刺目银光的锭锭银子,眼睛仿佛也被嵌上了银晃晃的白银一般,光芒横溢,好一阵才收将目光收起,嘴角微微一咧,道:“三两,三两,三亮,三亮。”
“你在说些什么?”
“姑娘不用着急,老朽保证,姑娘在太阳亮过三回后,也即是在三天后就可以见到意中人了。